胡人将领刚喝住慌乱的胡兵,正欲重整队伍,与伏兵对战,转头却看见那些大周骑兵扬起的旗上写着硕大的“裴”字。
再看为首冲来的那人胯丨下一匹枣红骏马,腰负弯刀,手持长枪,面容冷峻,身影犹如煞神,枪挑之处,胡兵尽数倒地。
——不是裴椹,又会是谁?
就像许多大周士兵被胡人打到骨子里害怕一样,眼前的胡人将领也曾在并州被裴椹打到骨子里没了底气。
虽然他带着两万人胡兵,当中还有骑兵,但来的可是裴椹!这人十八岁那年就敢带两百铁骑冲进三万人的胡兵大营,不仅打得他们大败,还俘虏他们数名王族。
胡人将领当即一阵心慌,哪怕已经看出裴椹并没带太多人,一时也仍没底气。
恰巧此时胡兵中也有人惊慌喊:“裴椹,是并州裴椹!”
胡人将领当即怒道:“谁喊的?斩!”
但已经来不及,胡兵一听“裴椹”,明显又一阵慌乱。
裴二率领骑兵趁机迅速插入,将刚要重整阵型的胡兵迅速冲散。
这些胡兵都是此前在并州常跟裴椹领的兵交手,输多赢少,一听是裴椹来了,本就觉得打赢无望,再看阵型已经被冲散,更难反击,一些人干脆转头就逃。
有人带头,立刻就有人跟着跑,一时边上竟有数百人落荒而逃。
胡人将领挥着刀拼命怒吼:“不准逃,违令者死!”
可慌乱之际,没多少人能听见他声音,反倒逃跑者愈多。眼看裴二就要杀到眼前,军队又彻底溃散,胡人将领狠狠一咬牙,干脆在亲随的保护下,也转身就逃。
“胡人将领跑了,快追,冲啊!杀——!!”永定的钱校尉眼尖,最先看见这一幕,立刻用胡语喊道。
一听将领跑了,还在抵抗的胡兵顿时也士气大减,被打得连连后退。
……
半个时辰后,钱校尉清点完俘虏和缴获的战马,激动得满脸通红,策马奔到裴二对面,大笑道:“这次赚大发了啊裴兄弟!你猜猜缴获多少战马?我的娘嘞,足足千匹,够咱们弄出一支像模像样的骑兵了。”
只要武定关和府城的那帮上级不来跟他们抢马的话。
裴二转头看他一眼,凉凉道:“你养得起?”
钱校尉:“呃。”
也对,一匹战马吃的能顶上十个士兵的口粮,还真不是他们这些只有三千来人的小驻地能养得起的。
钱校尉神情不由遗憾,又拿出几张刚缴获的皮子要分给他,顺便关心问:“对了,并州来的那些兵昨晚找到永丰没?他们可是来抓……”
话没说完,忽然收到裴二一记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