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说着,脸色忽然变红,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
好在牧白耳力过人,仍听清了她的话——红衣女绑来这些男人,是为了借他们的身体修炼一种邪门歪道。
牧白“嘶”一声:“我和空谷寺三个和尚一道来的,他们现在就住在片羽观,岂不是很危险?”
道姑听牧白提起三个和尚的法号,了然道:“他们三个我见过。小不点没成年,空圆也还算安全,空彦倒是有些危险。”
“为什么空圆安全?”
“少侠你没发现,她绑来的男人不说生得如何俊俏,起码都是精壮的青年。”
“哦。”牧白恍然点头。
“最危险的是你。”道姑眼神示意角落里一个瘦得快要脱相的男人“那个原本是他们这些人中模样最俊的,你看现在都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牧白:“……”
“你夜里若是还在那儿住,千万小心些。”
“多谢提醒。”
牧白背脊发凉,起身走向那位可怜的兄台,掰了片馒头喂给他:“兄弟辛苦了,多吃点东西补一补。”
他掰着馒头,忽然想起苏墨的韭菜包子。
说来奇怪,怎么几天不见还怪想他的。
牧白垂眼叹口气,寻思早些办完事早回去,免得苏墨担心。
老者每日清晨下地洞给这些人喂食,一天三次。牧白将他打跑了,只好自己来负责。
一直到喂过晚饭,太阳落山,他才将砧板挪回原来的位置,在靠墙处留出些间隙让空气流通。
回到片羽观后,牧白打算找空彦说这件事儿,却怎么也找不到人,观里的其他道姑都说没看见。
另外两个和尚在观中树下乘凉。
听牧白问起,空圆茫然地摸着光头说:“师兄晚上吃过饭便直打呵欠,先回屋歇息了,怎么他不在屋里吗?”
“……好,我去看看。”
牧白回到走廊上,确认过和尚们住的屋里没人,转身踏进隔壁自己的卧房。
刚合上门,角落中便有一人环上来。
还未来得及点灯,屋内光线昏暗。
那人从背后扣住牧白的腰,轻轻叼住他后颈,呼吸暧昧温热。
牧白浑身一震,刚要拔剑,忽然闻到淡淡的檀香味。
“……苏墨?”
他转回头,果然看见那双清隽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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