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撇了撇嘴，道：“说吧，什么惩罚。”
还能让我赔钱咋的？隔着屏幕你还能打我不成。
汤一介没立刻回，而是问向了粉丝们：“你们说选什么惩罚呢？”
直播这么久了，他对自己那些粉丝们的调调清楚的很，故意这么问。弹幕顿时热闹起来，也没有让汤一介失望。
【你已经是个大男孩子了，该学会女装了】
【女装！】
【女装+1】
看着屏幕上刷过的弹幕，汤一介嘴角勾起。
“你开摄像头女装直播好了。”汤一介想着那个长得清瘦白净的学弟，决定满足观众们的意愿，笑着说道。
什么？
傅容听着耳机里传来的话，眉头拧到了一块。
他细长的手指搭在键盘上，刚想说出拒绝的话来，那边速度很快地又补了一句话。
“愿赌服输。”傅容能听得到汤一介话里含着的笑意。
直播间一片安静。
许久，傅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网线一拔，恩怨去tm。”
关掉了直播间，傅容鼠标一扔，靠在椅子上喘了两口气。
“仗势欺人！”傅容呵呵冷笑两声，靠了一会儿，重新把目光投在电脑上。
汤一介是不是有毛病？自己是得罪过他，还是单纯大主播的恶趣味？
难不成真的要他穿女装？扯了扯嘴角，傅容暗道：想的美，女装是不可能女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女装的！
这么三番两次被汤一介折腾，傅容那颗做主播的心差不多快萎了。
想挣钱真不容易啊，傅容有些怀念自己那个轻松高薪的家教工作了。那家孩子念高中，聪明好学，跟自己关系也不错，帮他补习以来小孩成绩提升的也不错，怎么想都没毛病啊，怎么人家家长突然就把自己开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傅容眼圈红了红，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实在是太背了。
他抹抹眼睛，再怎么伤心难过，生活还是要继续啊，还是得挣钱啊。
钱啊，你是万恶之源。
*****
z大的食堂十分良心，在全国都饱受赞誉，食材新鲜价格低味道好，是以中午一到饭点傅容就晃晃悠悠过来了。
傅容是计算机系的学生，此时一身标准程序员行头，上身格子衬衫，下穿个宽松大裤衩，脚上趿拉着凉拖。
也亏得他长得秀气，身材不错，穿上这么一身也不显得猥琐。
“阿姨，一份米饭，再来个花菜。”今天周天，食堂人比平时少些，傅容排队一会儿功夫就轮到他了，身后也没人了。
“小伙子就吃这么点够啊？”打饭阿姨给傅容刷了饭卡，问了一句。
傅容面对一脸关心的打饭阿姨，腼腆地笑了笑：“够了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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