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那个正在叫嚣的人,是县长的小舅子赵三儿,就是你们住的那家旅馆的老板。”
陈岩顺着小石头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画格子衬衫,烫着卷发的男人,正用脚使劲儿踩着吴天的手,锃亮白皮鞋上,沾染了不少红色的血液,吴天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可花衬衫并没有收手的意思,依然往死里踩,根本不管叫下人的死活。
围观的人虽然多半不满,但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说什么。
这个赵三平常作威作福惯了,平常根本不把龙县的居民放在眼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仗着自己的姐夫是县长,随便鱼肉百姓。
这些年,赵三的蛮横已经被龙县人民熟知了,不管他再怎么过分,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赵三用带着大金戒指的手,指着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吴天,嚣张说道:“看到没有,得罪我赵三儿,就是吴天这个下场!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偷我家的钱,这可不是诬陷他,你们看他手里的钱,足足有几万啊,他一个穷修鞋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
“赵老板啊,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小县长不可能是偷别人家东西的人啊,我们都很了解他啊!”一个老妇人上前,帮吴天解释着。
赵三儿用力呸了一口:“你知道什么,老东西!这个吴天,早就不是什么小县长了,现在县长是我姐夫姜海成,你给我记牢点儿!我家的保险柜被盗了,今天吴天手上就多了这么多的钱,你们说,我家的钱不是他偷的,还会是谁?”
老妇人还想帮忙解释什么,被旁边的居民劝住,不敢再说什么了。
旁边的小媳妇低声对老妇人说:“张婶子,这个时候你出去说什么话,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不怕得罪了赵三儿,他找你麻烦!”
“唉……”张婶儿一声叹息:“我就是感觉小县长挺可怜的,他的为人咱龙县的人谁不知道,怎么可能去偷东西,还不是那个天杀的赵三儿故意诬陷小县长,他已经够可怜了,怎么还不能被放过……”
“这龙县现在县长家的天下,他们要是想收拾谁,别说你没偷东西了,就是你躲在自己家里,也不能逃过去!谁都想帮小县长,可谁又有那个本事啊!”
小媳妇怀里还抱着娃娃,也是满脸无奈。
此时赵三儿见没人敢上前反驳了,更是得意,看着吴天,大声问:“你这个贱骨头,我再问你一次,我家保险柜是不是你偷的,这里只有几万,剩下的钱呢?我还藏了不少宝石在里面,现在全没了,是不是你拿的!”
吴天嘴角挂着猩红,他用力吸了口气,尽量大声的说:“你那些不义之财,就算是全被拿走了,也没什么意外的,那原本就不是你的钱,都是老百姓的!”
“妈个比的!老子没弄死你,你反倒过来诋毁老子,看来你的命很硬啊!你自己不可能打开我的保险柜,说,是不是还有同伙,我家昨天住了几个年轻人,今天都不见了,说,他们跟你有没有什么关系?”
赵三儿一边说着,一边用白皮鞋踢吴天的肚子,下脚极狠,丝毫不留情面。
吴天吐了一口血沫子,说:“你除了会诬赖好人,还有什么本事,你们一个家族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恨不得让你们都下地狱!”
赵三儿一听这话,反倒是哈哈大声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们,不就是你老婆被我姐夫上了么,我告诉你吴天,那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我姐夫是县长,他想干谁就干谁,别说是你未婚妻了,就算他想上你老妈,那你也得忍着!”
“我日你姥姥!”吴天终于爆发,虽然身体已经被打得受伤严重,但听到这么刺耳的侮辱,他再也无法隐忍,强支撑着身子,用力张开嘴巴,对着赵三儿的小腿,毫不犹豫的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