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了,就晚间他要我学规矩,我不肯,还要他把我所学的书都烧了才好,”桃夭看了眼表情逐渐变得惊讶的众人,笑笑继续说道,“所以他一生气,我们两个就打了起来。”
“夭夭你居然是为了不学规矩才和王爷……”雅雅感觉十分不可置信,这在她看来明明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更加惊讶的还是季宁,她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拉着桃夭仔细叮嘱,要她以后莫要再说“烧书”这样的话语来。
“王爷虽然不大多过问世事,但对于我朝的读书人却是尊重的。临安又是天下读书人心中圣地,你那时候说那种话,怪不得王爷听了要生气。以后夭夭你莫要再那样莽撞了知不知道。”
桃夭也跟着叹了口气,回了句知道。怎么还不清楚呢,她以后在容澄身边都不会那样莽撞了。
“各位好姐姐,咱们不提这事了吧,昨晚我两干架后王爷也没有多生气,你们无须太过在意啦。我今日带了一本前朝的乐籍,还请宁姐姐和我一同钻磨钻磨……”
春日正好,身边的女子也都是些面容姣好姑娘,桃夭也自然不想再提那些扫兴的事,很快就拿出来了自己特意带来的两本古籍。之前随着容澄离开桃庄时,她也曾装样子打包了些行李,其中最多的就是她百年间随意所收的各种古籍,乐籍便是其中最多的。
“啊,夭夭你这些说是怎么来的……”不只季宁在惊奇,雅雅和淼淼看了桃夭带来的古籍都是又惊又喜。
“我之前家中就收藏了不少这样的古籍,我翻找出了几本有意思的带出来了。你们不是精通音律乐理,大家都来看看,我这书似乎是本残卷,还得你们来补曲。”
再场的几个女子都是精通音律的才女,修复旧时乐曲是绝大多数乐人所钟爱之事。桃夭虽然对于人间乐理了解不深,但由于她见多识广,很多失传已久的乐曲也都是在场听过,是以大家都是各司其职,凑在一处你说我答好不快活。
傍晚容澄回到芍药院,只进门随意地扫了两眼,他就知道那贪玩的有不在自己院子里了。
“夭夭又不在,她去了哪里了?”今日容澄回到王府芍药院,只随意打量了一周,就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问了院子里其余的丫鬟。
“是……”王爷看上去不大高兴,几个小丫鬟都是不敢多说一个字惹得主子不痛快。
“又是去了雅雅她们那儿?”但不需要人禀报,容澄也是大致能猜到桃夭的去处。
自从上次晚上他们在床上胡闹了那一场,最近桃夭对他都是爱理不理的。每次他回来时人都不在她自己院子里待着。
“还愣着做什么,去把你家姑娘给带回来。”容澄看着底下默不作声的丫鬟,低喝了一句就让人都出去了。
桃夭回到芍药院里时已经是两刻钟以后,她这几日一直在和季宁雅雅她们修复排练古曲,几个大美人在她面前跳舞奏乐,对于她的眼睛来说每日都是享受。
“回来了,真是让本王好等。”看了眼每次回来都愉悦着哼唱着小调的小女子,自行沐浴完毕的容澄满满说道,他发现自己对于家中妻妾和睦的场景再没有多少的期待。
“方才听淼淼的笛声,一着迷便多逗留了一会儿。我一般都是这个时辰回来,王爷若是不愿等,何不去雅雅姐姐的院子里,我们最近修复了好几首曲子,王爷去听听也是件乐事啊。”
容澄对于桃夭的提议不算多么满意,他自己也渐渐察觉了出来。自从桃夭来了之后,自己并不喜欢同时和自己的几个女人在一处,总觉得十分别扭。
“好了,我之后自然会去瞧一瞧的,不过那这性子也太野了,哪有天天待在人家那处不回来的道理。”
“那王爷你也莫要再日日一回府就来我院子堵我啊。”
容澄自己在王府是有自己独自办公起居的地方的,不但大而且很是奢华。桃夭一早就不想这厮一整天巴着自己了,但也不大好开口直接赶人,而间接暗示什么的容澄根本不懂。
但容澄脸皮厚得很,闻言也只是坐起身子自负得很,“我哪里能够和她们一样,我是你夫君……”
“王爷之前还不是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和雅雅她们也不算外人的。”桃夭不硬不软地顶回去。
不过容澄也是不傻的,知道这小辣子现在在他面前是愈发的放肆,也不作多的争执,直接盖倌定论:“以后凡是我在府里,你必定要在跟前。规矩虽然没再让你学了,但女儿家的贤惠可不能丢了,我还是得时常对你鞭策。”
桃夭怀疑这厮又在转移话题,正要再和他理论理论,不料却是一把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已经过了这些时日,夭夭也该消气了吧?”容澄低头在她耳边低喃,自从上次把她“尊臀”拍打了几下,这些日子怀里的小泼妇就一直不让容澄沾身。老虎的屁股打不打得他不清楚,但这小泼妇的屁股他知道是再不能轻易打的了。
“不行的,你放我下来……”桃夭依旧在挣扎,她本性是个极度记仇的。之前在灵山明明是和九尾天枢并列受万妖敬仰的远古大妖,又以法力道行深不可测称绝。那日被容澄无能为力桎梏在身下,实在是给了她一段从未有过的,极度糟糕痛苦的感受。
“我才回来不曾沐浴,容澄,你先放了我好不好……”
不好,容澄抱紧了怀中的娇花不为所动一直往里屋走去,前几次都是被这小妮各种借口给敷衍了过去,容澄这次也是心里有股邪火,再不容桃夭退却。
把人放在大床上,他才含糊着说道,“夭夭冰清玉洁,就算不曾洗浴也是干净的,待会儿本王亲自给夭夭端水擦身。”
桃夭听了容澄这番连哄带骗的话老脸一红,等个屁,等到这色坯给自己洗浴那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时辰了。
最后她使出杀手锏,眨了眨带着些水光的眼睛,带着点哭腔,“那日身手不敌王爷被制服,夭夭心底受伤得很,怕是还得再缓上几日才好……”
容澄手中动作一停,桃夭这话他听着确实是有几分真意在里面。这几日他也确实是发现桃夭和往常不大一样,似乎是在刻意躲着自己。
没想到这小东西还是个气性极高的,容澄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之后在桃夭耳边低语。
“那待会我不动,让夭夭在上边好不好?”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桃夭瞬间脸色涨红,还想着逃脱,那色胆包天的狗王爷却已经不容挣脱地又缠了上来。
窗外月色真好,屋内却是春暖香浓。
第26章 警告 季宁宴席当日,桃夭心情不错地和……
八月初七是季宁的生辰,容澄搬迁书院的事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所以借着举办生辰的名头容澄在王府举办了一次宴席,许多初到临安的大家和书院院长都受邀而来。
“夭夭你这次宴席可得听话,身边必定不能离人知不知道?”容澄握着桃夭的手在王府花园里散步,他一向是不大爱在自己府是举办这样的宴席的。
来往的宾客大多是官场上怀有目的的老油条,他不大喜欢接触。但这几年随着搬迁过来的书院越来越多,他不得不举办这样的宴席来安稳人心。
“怎么了,那天我会有危险吗?”
“那倒也不是,你只管听我的就好。”容澄不愿意和桃夭多说,毕竟那原因着实不大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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