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巴最开始不愿见她,但看到姚叶担心的眼神,还是让她进了门。
姚叶问那天两人山林分开后他到底干了什么。扎巴不说话,只说了一句自己去找那神医了。
姚叶不愿意看到扎巴这样瞒着自己,这件事非同小可,她必须知道扎巴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扎巴,如果你还是不说的话,那我明天可就真走了!”姚叶假装生气的样子。
“别别别,我说……”
扎巴果然受不了姚叶的不开心,只能老老实实地把事情都交代出来。
他那天回去之后就去求那位老神医,说姚叶是多么多么的好,说神医一定要救她。可是那个古怪的来头根本就不理扎巴,还说如果扎巴愿意在门外跪到他睡醒,他就愿意仔细听扎巴说。
结果那天晚上本来晴朗的天空竟然下起了雨,扎巴就那样在雨里淋了一晚上,并且那老头天亮了都还不起来,他一直睡到下午,打开门才发现门外还跪着一个人。
老头叹口气,叫他起来。
扎巴身子已经冻麻了,他僵硬地站起来,微笑看着对面的老头,“那你现在愿意救她了吧?”
“谁说你跪到现在我就同意救她了,我只是说愿意听你好好说说,你们的故事。”
扎巴已经没有力气跟他争执了,酝酿了一下,开始细细说起他与姚叶的相识……
老头端出热水递给他,听他说完后不自觉地拍拍手,“呀,真是个感人的故事……”老头摸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不过,我还是不能答应你救她,除非……”
扎巴急了,“除非什么啊?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是想要我半途而废吗?”
“我只是告诉你可以的选择。我记得你们家有个双玉传家宝,那东西其实不该属于你们罗布家的,你把它交给我,我就同意救那女孩。”老头插着手,严肃地看着扎巴。
扎巴没说话,他沉默了……那对玉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吧,你把它交给我,你族人不会知道的。你想啊,是人命重要还是冷冰冰的玉重要?”
扎巴皱着眉,想了很久,最后咬牙抬头看向老头,“行,我会把那对玉交到你手上。”
老头微笑着点点头,“那三天之后你带我去她家。”
扎巴低着头转身缓缓走向了门口……背后传来老头沧桑的声音,
“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做这么多,值得吗?”
扎巴抬起头看了眼明亮的天空,“爱,哪有什么值不值得。”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
在叙述自己的事时,最后老头的质问那个细节扎巴没告诉姚叶,其余的,都说了。
姚叶听完十分心疼,想着扎巴这个人实在太好了,可是……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自己心里一直住着的那个人,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
扎巴看着姚叶的眼睛,“姚姚,你是不是,还是得离开这里?”
姚叶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崩了……
她抱住扎巴,不停地道歉,说自己对不起他,他真的是个好人,可是另一个地方还有人在等着自己,她必须离开这里……
扎巴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他知道自己拦住她不让她走,姚叶跟着自己也不会幸福的……只怪最先认识姚叶的那个人,不是他,只怪有个人,在他之前让姚叶陷入爱河……
姚叶又在那个县城呆了一段时间,处理好一些事之后便决定离开了。走之前,姚叶告诉扎巴,自己还会回来的,因为扎巴说自己一直想修一条从镇上通到自己老家山上的村子里的公路,姚叶记得这件事,她允诺扎巴,自己一定会帮他完成这个心愿!
……
姚叶的故事讲完了,秦玄正已经泣不成声。他现在心里不知道什么心情,那个他不认识的男人,秦玄正既嫉妒他那段时间能够陪伴在姚叶身边,又十分感谢他为姚叶做的那些事。如果不是他,秦玄正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姚叶了……
“笨蛋,谁叫你一个人承担这些痛苦的……谁说你突然消失我们难受的程度会小一些……谁说你不在我们身边了我们就会忘记你啊?大傻瓜……”秦玄正带着哭腔说着这些话,缓缓地靠近姚叶,然后紧紧环住她,用力抱住,松开,再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