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瑶听到程钰说自己约会去了，愣了一下，“噗嗤”一笑，“程钰啊，你这么低落还要取笑我吗?约会就得夜不归宿吗，哈?”
程钰并没有被白诗瑶的话给刺激到，仿佛刚才说那话的不是他程钰，而是另一个陌生人。他把头抱得更紧了。
白诗瑶见状没有丝毫犹豫便要去拉他，“我知道你现在在这待着不舒服，咱们出去聊聊吧！”
程钰纹丝不动，挣脱了白诗瑶的手，眼睛还是不看她，“诗瑶，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让你一个人静静?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你静静不是让你在自己的头脑漩涡里走不出来吗？再想下去你准得发疯，到时候我们白枭可不要你这样的员工。”白诗瑶微笑着，眸光如水，她的眼睛像一汪泉，看一眼就会深陷……
程钰沉默了一会，还是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上官羽婳那个方向，低下头，又转过来，“我们出去吧……”
白诗瑶一边走在他身后继续拍拍他衣服上的灰尘，一边对着他的后背说，“有些东西，你不说出来，大家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呢?很多事啊，不是你自己一个人能想明白的!”白诗瑶刚说完这两句就停了下来，“嗯？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老妈子一样哈哈哈”
程钰也被白诗瑶的笑声感染了，嘴角开始不自觉的上扬，“诗瑶你，怎么老是能看透我的心思呢？”
……
程钰见后面没声，疑惑地向后转去。
白诗瑶突然说话了，她抬起头迎上程钰的目光，“因为，你们的这些心情，这些处境，很多我都经历过啊……”
已经走到外面走廊了，透过玻璃，能看到外面一片灯火辉煌。白诗瑶随意靠在柱子一角，望着下面的城市，“程钰，何姿韵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没呢……”程钰本来还想说她就算打过来自己也不会接，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白诗瑶转过头来，“那，你给她打过电话吗?”
程钰立马露出不屑的表情，“哼，我才不会给她那种人打电话！”
“为什么？”
程钰感到白诗瑶今天的话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她对你对白枭，对那么多普通人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我为什么还要和这样的人搅在一起？！”
白诗瑶并没有就此停下，“程钰，这是你内心真实所想的吗?”
程钰有些急了，“怎么不是？诗瑶你不相信我吗?”
“我信了，又怎样，关键是，我想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程钰欲言又止，偏过头去，走到玻璃前，看向那深不可测的蔚蓝天空。
白诗瑶没说话，就等着他说出那句话。
“其……”
程钰偏过头来看着白诗瑶，“其实，说实话我没有那么恨她……这个话题我们以前也讨论过，而这次她遭到全行业的抛弃，我，我其实挺担心她的……但她一直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又……”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违背内心对我说那些话呢?”白诗瑶听他终于说出来那句话，叹了口气。
程钰没说话，在白诗瑶的追问下，他选择沉默。
白诗瑶猜到他不想说，就替他说了，“你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跟何姿韵还有关联吧?你觉得与何姿韵有关系，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东西，所以你选择隐瞒，在何姿韵这件事上尽力将自己塑造成与别人有着一样想法的人……你不累吗?不觉得苦吗？”
程钰被白诗瑶搓中痛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