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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后宫
温暖的阳光从湛蓝的天际倾泻而下,穿透层叠交错的梧桐树叶,在繁华的街道落下一片斑驳的影子。
街道两旁洛可可风格的商铺林立,一个个精心布置的橱窗像一幅幅精美的画卷展现在眼前。特别是一些奢侈的服装店和高级餐厅,均用贝壳和山石装饰,卷草舒花,缠绵卷曲,连成一体。
中央,巨大的神像下是一座精美的石雕喷泉,向四周喷涌的汩汩水流似盛开的花朵,也似一颗颗珍珠从空掉落一般。氤氲的水汽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一道道绚丽的彩虹,让途经此处的人们在不经意间邂逅这绚丽的美景。
神像的正对面便是十字路旅店——全立维塔最奢华的旅店,即便有钱有势也不一定住得上。一楼同名的餐厅也深受贵族小姐的喜爱,一年四季都需要提前预约,哪怕是旅店的客人也不得不提前打招呼预留位置。
而此时,旅店的门口正站着一个似乎在等什么人的少女。
她身穿浅蓝色长裙,袖子是绣着白蕾丝、层层叠叠的荷叶边,方形的领口则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以及凹凸有致的锁骨。饱满如奶冻的酥胸微微从胸衣里露出,透明的薄纱中间是一朵粉白色的山茶花胸针。
在阳光下泛着细碎光芒的金色长发披散在周身,带着自然卷曲的弧度。因为少女的容貌几乎隐匿在了纱帽之下,又平添了几分朦胧神秘的美。
但令人感到奇怪和矛盾的是,明明无论怎么看都是贵族出身的大小姐,却并未穿戴符合身份的裙撑和束腰。
不过,令不少路人投来注意的原因也不仅如此,还因为少女已经进进出出,被旅店婉拒两次了。逛这条街的人大多都是非富即贵,不少贵族都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显然是在嘲笑她连十字路旅店的规矩都不懂,很有可能是刚从哪个乡下搬过来。
再次从旅店里出来的索恩小心翼翼地看向你,“殿下…要不我们改天再来?”
现在吃个饭这么难的吗?你无语地用折扇挑起帽纱,抬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眼前的旅店,除了装潢很奢华以外,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眉头微蹙,你用折扇指了指这个一晚好几个金币的旅店,“你确定昆汀?罗兰有家不回,每天都住在这儿?”
“罗兰先生似乎和家里关系疏离,平日也几乎没有来往。至于住旅店…”索恩顿了顿,心里想着殿下肯定又是一目十行,根本没仔细看他给你的资料,“十字路是罗兰先生名下的产业,他身为老板不用花钱,也方便处理工作。”
闻言,你立马化身柠檬精,每个毛孔里都是满满的酸味。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女王当的实在憋屈,别看表面光鲜亮丽,其实兜里根本没多少钱,还得成天担心教会那帮家伙坑你的钱。
虽然觉得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但索恩还是问道,“那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等,还是先回去?”
“还等什么等,我腿都快站麻了。”你撇了撇嘴,原地活动了一下腿脚。
见你不高兴,索恩想了想,“听闻附近新开了一家餐厅,殿下正好还未用午膳,不如去尝尝看?”
“没钱。”
“额…”索恩摸了摸鼻头,“这倒也不至于…要不属下请您?”
你诧异地掀起眼帘,理直气壮地说,“我怎么可能花你的钱,要花也是花昆汀?罗兰的。”
“?”
“你去叫马车吧。”你扭头四处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在一家甜品店上,“我在那里等你。”
索恩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听你的话,“属下马上就回来,殿下一个人切记要万分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你满不在乎地随口应了几声,就迈步往街对面走去。身后,索恩看着你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小跑着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买点什么回去实在过意不去。然而,没等你走到甜品店,就被小巷里传来的细碎声音勾走了注意力。
巷子处于两栋建筑之间,阳光被高高的屋顶遮挡,只有离近了才能看清里面的样子。
你没有犹豫,顺着那似哭似喊的声音寻去,只见一个健壮的男人正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嘴里不知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无论她如何痛哭求饶,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住手!”
耳边突然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男人警觉地转过头,“谁?”
一张昳丽的小脸逐渐从昏暗中露出,身上浅蓝色的长裙被光影衬得发白,好似误入凡尘的天使。
从男人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女尖尖的下巴,但这并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常年与贵族打交道的他一看就知道眼前的少女绝非普通人,男人登时换了副面孔,“小姐,贵安。”
他松开手,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脸上挂上了颇有几分油腻的笑容,“别误会,只是鄙人的家事罢了。”
你瞥了一眼跪坐在地上抽泣的女人,挑了挑眉,“这是哪门子家事?”
男人笑而不语,视
', ' ')('线却越过你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巷口,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怕会污了小姐您的耳朵。”
“你不妨说说看。”你的视线透过帽纱,直直对上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八字胡子下的笑意加深,但出乎意料的是,开口解释的却是他脚下的女人,她怯生生地抬起脑袋,含着泪的双眼却带着奇异的光,“…是,是安娜…不知廉耻地勾引其他男人…不是巴西尔大人的错…”
你怔了一下,这时耳边又传来男人的声音,“看吧,都说是一场误会罢了。这位小姐请放心,方才我只是在气头上,一时失了手。”
他笑着扶起女人,还伸手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作为一个绅士,那样做确实不好,是我的错。”
女人摇了摇头,然后被男人似强迫似宠溺地揽进了怀里,长而凌乱的棕发遮住了她的脸,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神色。
见你神色莫测地盯着他,男人摸了摸女人的脑袋,“虽然她犯了错,但谁叫我如此心悦她呢,只好原谅她了。”
“我们就不打扰小姐了。”说罢,男人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然后便搂着女人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直到两人消失在视野之中,你才原路返回,重新站在了温暖的阳光下,一扭头就恰好碰见焦急寻找你的索恩。
“殿下,您怎么从那里出来了?”满头大汗的索恩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往你身后漆黑的巷子里看。
“你知道一个叫巴西尔的男人吗?”
他认真思索一番后摇了摇头,“属下回去就立刻派人调查。”
“还有安娜。”虽然叫安娜的人太多,但你还是把两人的长相告诉了索恩,顺便说了刚才遇到的事。
索恩微蹙眉头,视线四处扫了扫,“没想到这里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香榭尔是立维塔最繁华的城区,那些装模作样的贵族最好面子,确实很难在这里见到那样的事。而且,那男人虽然想装作贵族的样子,可身上依旧难掩市侩的气息。
不过,最让你在意的还是那女人的眼神,她似乎并不求你在方才救下她,而是在赌什么。
“先回吧。”
“遵命。”
马车途径的方向恰好是那两人消失的方向,你坐直身子,在视线略过几个小商铺后,指了指之后出现的某个巨大的建筑,“那是做什么的?”
索恩顺着你的视线望去,“回殿下,那是普路同拍卖行,属下记得好像是麦肯齐家族的产业。”
你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这来来回回不知不觉就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等你再坐在餐桌前时,已经变成了享用晚膳。待处理完今日份的工作后,你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藏书阁。
你打算召唤一个使魔。
虽然有读档这个金手指,但每次死亡都会货真价实地体验一遍生命逐渐流逝的痛苦,能不用还是最好的。
而你本身确实是个战五渣,之前忙着争夺王位,魔法也只停留在菜鸡水平。经过下午的事,你觉得自己还是需要一个保镖兼打手。
秉承着要召唤就要召唤最强的,你翻阅了大量书籍后,终于找到了令人不明觉厉的召唤术。只是这个过程有点血腥,需要用你自己的鲜血画魔法阵。
你咬了咬牙,用匕首在手心划了一个深深的伤痕,汩汩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你顾不上喊疼,赶快用手指蘸上血,一笔一划临摹着泛黄书页上的魔法阵。
不一会儿,空气里弥漫的全是血腥味,不知道的还以为藏书阁发生了杀人事件。
你用另一只手托着厚重的魔法书,结结巴巴地念着咒语。伴随着你的声音,地上的魔法阵逐渐迸发出耀眼的猩红色光芒,刺得你睁不开眼睛。
你本能地抬起手遮住眼睛,鲜血顺着手心未来得及包扎的伤口滴落在你的身上,滴落进已经启动的魔法阵中。
魔法阵好似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怪物,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将香甜的血液一滴不漏地吃进肚里。
不知过了多久,红光散去,你缓缓放下手,然后看到了一个身穿西装三件套的兔子?
准确地说,除了头部是兔子,它的身体与人类男性无异。
你愣了一下,就见身高至少有一米九的男人在你身前单膝跪下,用那双如红宝石般猩红的眼睛注视着你,“初次见面,我的主人。从今日起,赫莱尔便是只属于您的奴仆。”
“直到生命的消亡。”
啊这倒也不必,无论什么工作总会有个实习期。作为老板,你还是很挑的。
关键是毛茸茸的兔子虽然可爱,但眼前这个就有点…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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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莱尔灵感来源于美国恐怖都市传说——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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