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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丽莎同克里夫离了婚。
简易的离婚法庭上,他溃不成军,也无从辩驳,已经做好了丧失一切的准备。事实上,除了他的公司,丽莎什么都没给他留下,双胞胎孩子他们各人分得一名。
至今,他仍记得伊利亚抱着兰德里克痛哭的模样,下一幕他们就被大人各自拉开。
不论克里夫怎么挽回,丽莎态度坚决:
“我受不了,克里夫。太恶心了,你居然和那样邪恶的女孩厮混在一起来报复我!你们都该下地狱!!”
这一切对丽莎的打击太大了。
见丽莎那濒临崩溃的癫狂模样,克里夫已知无法挽回。
而自那之后,少女也神秘地失了踪,那唯一有家具的房间也变得彻底空空如也。
仿佛是一场恶作剧,让克里夫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是恶魔,专门来毁坏他的家庭,摧毁他的人生。
克里夫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
丽莎恨他和少女,克里夫无可辩白,他问心有愧。
但是即使丽莎再怎么恨他,她永远是一名好母亲,她允许定期让伊利亚探望兰德里克一次,作为条件是她也要定期探望伊利亚。
而克里夫没有想到,再一次遇见少女,是在他前往探望兰德里克的时候。
就像是幽灵般缠着他们这一家阴魂不散,又像是恶魔般挑准了日期让他们再次陷入癫狂与痛苦。
每次他前去探望兰德里克的时候,丽莎就会去探望伊利亚。
丽莎并不想和他有多余的接触,甚至连和他打个照面都觉得恶心,于是,他们就这样彼此交错开。
离婚后,丽莎绝大多数的财产,都用在置办一座气派的庄园上了,甚至还配有马厩,大有着要在此养老、了却余生的意味。
克里夫独自一人走在庄园的路上,推开那沉重的大门。
而大厅里,空无一人。佣人打扫过的地板上了蜡,闪闪发光。
因为环境的不同,亦或者是天性的原因,兰德里克渐渐成长成了像冰山一样冷峻高贵的少年。他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拒之千里的模样,仿佛对所有人都不感兴趣。
所以,兰德里克对克里夫的态度也越发冷淡,克里夫在他面前也越发局促。
即使兰德里克什么也不说,但兰德里克那冰霜的目光每每落到他身上时,都让克里夫觉得一阵恶寒:像是在说,“你这个恶心的出轨男,不配当丈夫,更不配做我的父亲”。
克里夫踩在地板上,不安地拉了拉胸前的领带。
公司逐渐步入正轨,甚至是如日中天,他在外人面前是一名气派的总裁,而谁知道每次来看兰德里克时,他都会像一名步入考场的小学生一样紧张。
他踏上二楼,二楼有着兰德里克的卧房和丽莎居住的主卧。
他先是敲了兰德里克的房门。
“兰德里克,我是爸爸。”
等待半晌,走廊和卧房里仍是一片寂静。
克里夫心下难过,以为兰德里克是在闹脾气不想见他。
直到他打开房门,却发现兰德里克的卧房空无一人。
他霎时间感到沮丧:难道兰德里克已经不想再见他了吗?
克里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在走廊上无聊地踱步着,然而,当他移步到丽莎用的主卧前时,却隔着门,听见了门扉内有什么动静。
难道兰德里克躲在主卧不想见他吗?
克里夫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拉开一丝门缝——
谁知,克里夫只从这门缝里窥见了一眼,便再也无法挪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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