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运气不错,碰到的是一只柔软的手,入手细腻,体温微凉。她把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捏在指间,一动也不敢动。
那人也没有动,只任凭她捏着,呼吸的节奏却好像更乱了。
两个人僵在黑暗里,彼此的心跳都在沸腾。牟颖的掌心开始冒汗,停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又松开了手,想要撤回来。
谁知竟被那人反手抓~住了手腕,微一用力,便又压回了被褥间。牟颖吓了一跳,小小“啊”了一声,惹得那人一声轻笑:“怎么,敢做不敢当?”
她声音微哑,气息也很不稳,但话语间自带一种天然气势,让人忍不住就想俯首称臣。
牟颖脸烫得厉害,嘴上却不肯服输:“到底是谁敢做不敢当?”哼哼,她不过就是偷偷牵个手嘛,曾总您呢?又是替她洗澡又是替她换衣,想给您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都难……
曾以萱默了默,轻咳一声:“我可什么都没做。”听起来底气颇为不足。
“什么都没做?”这是要打死不认么?
“嗯,没做。”曾大小姐头晕得很,****脆脆地耍赖。
牟颖又好气又好笑,话到嘴边却到底说不出口,只得示威似地捏紧那只手,“以后你洗澡不许锁门。”
“……”曾以萱无语。要不要这样啊,小心眼。
“听见没?”小心眼的女人不依不饶地侧身过来,鼻尖几乎碰到她耳朵,气息热热地喷在她颈侧耳畔,弄得她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