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被洞内的风就给托了出来,大头冲下直直地就栽在了沙袋上。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皮包儿冲过来冲我大喊着,我耳畔是一阵阵的轰鸣,皮包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我只看见他张着嘴冲我再叫,但是我听不到他的声音。我用手抹了一把脸,鼻血已经流过了我的嘴巴。
我头昏昏沉沉就像要炸裂一般,我试着站起来,可是也就是那么几秒钟,终于坚持不住,还是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再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我躺在我们睡觉两宿的那个屋子里,皮包端着个脸盆从屋外走了进来,他打了洗脸水自己呼噜了两把,然后让我净面。等我洗漱完毕,他穿上外套跟我说,“走吧~”
“走?干嘛去!”我一脸懵逼。
“吃饭去啊。”皮包儿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昨晚又死了一个。”
“哦~”我木讷的点点头,甚至内心没有半点波澜,“那坑道呢?”我又问。
“平了?”
“平了?谁给平的!你给平的?”我瞪着眼问皮包儿。
皮包儿摇摇头,“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你从坑洞底下蹿上来后,一阵风过来,然后底下坑道就平了。”皮包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很淡,淡道就像讲神话故事一样。
“要不咱走吧。”此时皮包已经穿好了外套往外走,我也紧跟着出去了,我想起昨夜跳进坑道后耳畔听到的那几句话,便接着劝,“这不是咱能管的事儿,也不是咱该管的事儿,皮包你不觉得这事儿很邪性吗?你不觉得这里边儿有鬼怪什么的吗?”
皮包继续往前走着,也不说话,我就跟在他后面絮絮叨叨着。提包被我叨唠烦了,一举手一晃胳膊,“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但人是铁饭是钢,咱们总得吃完这顿饭再回去吧,对吧?”
我见皮包这家伙终于开窍儿了,高兴的手舞足蹈,“行,行!咱就吃饭,吃完饭咱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跟前两天的蹭饭流程一样,我们两个磕完头哭完丧,然后就悄悄地躲到饭桌上,静静的等着开饭。饭盆子端上来我们才打听到,原来这家死了一个小姑娘。我们两个刚刚哭丧时还说跟人家死者怎样怎样相好,不知道人家的亲属怎么看我俩。
尴尬的吃完这顿饭,又到中午了,发丧队伍抬着棺材哭哭啼啼的往村口老坟走。我拉着皮包就想一走了之。没想到我三拽两拽,这家伙就是不从凳子上离开。
我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好,“包儿?包儿!走了走了走了!”我连叫两声,“这里没咱事儿了,赶紧回家了。”
皮包却冲我邪魅的一笑,站起身来就往发丧队伍里走去。
我大惊,赶忙问他,“干嘛去,你要干嘛去?”
“上坟。”皮包儿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