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吧~”现在连皮包儿都持怀疑的态度。
“那,那他妈是它自己动的,这不是遥控的吧?”我嘴上虽这样说,但是终究不敢上去动它一动。
今晚看来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我俩在猪圈外边儿守着这尊石像待了多半宿,就是想看看它到底是怎么动的,有没有什么机关。期间那疯了的司机大哥也没有来过,这尊石像再也没有动过。
实在是觉得无聊,其实也是天气实在是太冷了,这将近吨重的石像,我们也不怕他长出腿来跑了。我和皮包商量了一下,变回屋子里去了。
我们所说的屋子便是夹道墙那一间小屋,也就是司机大哥刚刚委身的那间屋子,好在皇天不负我,四周墙壁虽然烧的光秃秃黑漆漆的,但是桌子上竟然还有包儿红塔山,想必是司机大哥抽剩下的,真真的是想死我们了!
睡自然是睡不着了,一时要提防着突然疯了的司机大哥,二是要看看这尊石像到底有什么猫腻。但是我俩一直等到了五谷天明、鸡叫了三遍,连个屁都没有等到。
极度困倦的我们在这所火烧过的房子里稍微眯了那么一小会儿,便打算出门打探打探情况。
我俩也就是刚一迈出那铁栅栏门,就看见男女老少携妻带子披麻戴孝着往南边儿走。看见啥都比看见这开心,看见这个我俩心里就又是一量,这他妈完犊子啦,这肯定是又死人了。
我俩稍微做了做妆容,其实照现在我俩这副鬼神态,就是不乔装改扮的话也鲜有人认识我俩。
我和皮包混杂在这群吊唁人的队伍里,左打听右打听才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家住村南头的老耿夫妻俩,昨晚烧炉子煤气中毒死了,由于他在这村儿里辈分比较高,所以吊唁的人也就多一些。按理说这完全是一场极其普通的意外事故,但是我和皮包的心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
吊唁自然是吊唁啊!给人家耿老头儿夫妻俩磕了几个头,然后美滋滋的吃了一顿白事儿饭,最主要的是捎带手顺了主家几包烟,这就够我们这几日的口粮了。
农村人家办红白喜寿事没有城里人那么讲究,不像城里人还要什么请柬啥的,就是带着张嘴,带着张脸就可以去。我们对着耿老头儿和他太太的遗像干嚎了两声,然后就等着开饭,我俩好久没有吃到正经的饭菜了,直直吃了个沟满壕平,把同桌吃饭的老大爷,老大娘看了个目瞪口呆。
我管他那个呢,先吃饱了再说吧,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农村人的规矩先吃饭再干活儿,下午一点多正是阳气最盛的时间,几个壮小伙子,抬着早已准备好的棺材板儿就往坟地里去了。
我和皮包儿自然是不去凑这个热闹,吃完饭,然后又美滋滋的抽了两根儿烟。便到村子里转了几圈儿,想找找疯了司机大哥的踪影,但是没有找见。这时候远远地看见出殡的队伍已经往回走了,我俩实在是无地儿可去,又没有找见便利的交通工具,便想着先回二妮子家躲一躲再说吧。
等我俩肩并着肩回到了二妮子的家,进了大栅栏门儿,穿过前院儿,越过后院。一直来到那猪圈边儿上一看,我靠!我俩又惊呆了,那尊石头的猿猴像,不知何时它位置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