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你俩在干什么~”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皮包儿。
“包儿!你醒了!”我一惊,心中大喜,这回我可特么有倚仗了。
“呦~这位小哥也醒了?”听到有气无力的声音,老头儿又笑滋滋地转回身子去,两只通红的大手仍在半空中举着。
“包儿,皮包儿!快跑!这个老鬼他摸你半天了!”我越发着急就喊了出来。
可我也是傻,忘了我身上没劲儿,皮包儿他身上也没劲啊。皮包儿听我这么一说,“咕噔~”一下子也跌在了地上。
“喂~老东西!要摸要看,你冲着我来!你欺负一个病人,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我非常仗义地冲老头儿吼着。
“峰,林峰~”皮包儿摔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
“你别拦我。”我倒是一副大义凛然,眼看着老汉弯下腰,看样子是要搀扶地上的皮包儿,我自然不让,谁知道这老东西会不会趁机揩油,于是我就又喊了,“老杂毛,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峰!”躺在地上的皮包儿又喊了一嗓子,这次语气重了许多。
“你说。”我把头转向皮包儿,“他刚刚玩儿你了,我亲眼所见,你就说吧,你就说咱俩怎么收拾他吧!”
皮包儿显得很气愤,“林峰!不要胡闹!还不下炕跪下给这位老人家行礼!”
皮包儿这么一说可把我彻底给整懵逼了,“我?他?跪下!什么个因为所以,科学道理的,包儿,你不会是冻傻了吧!”
皮包儿根本不愿搭理我,跪爬着去摸老汉那双手,老汉弯着腰,两只通红的手正好在皮包儿能够得着的位置。
“嘿嘿嘿~”老汉笑笑,“总算是碰见个明白人。”
那老汉把锅炉上的大铜壶拎下来,一人给我们沏了碗红糖水。皮包儿又重新坐到炕沿儿上,跟我絮叨了半天我才听明白这里边儿的原委。
原来这冻僵冻硬的人得救后不能立马带到热烘烘的屋子里,更不能用热毛巾热马粪捂,需要把衣服扒光,用冰雪慢慢摩挲身体直至欺负恢复正常温度这才算保得一条活命,碰见不懂眼的,往热气腾腾的屋子里那么一送,不消几个时辰,皮肤全部溃烂化脓,就是还有口气儿的人这样整都得嗝屁着凉了。
我喝完红糖水,身子从里到外这才算彻底缓解过来。再加上听皮包儿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我理解有误差,看起来色色的对我们图谋不轨的老汉原来是这个心思啊,我赶紧下炕跪倒在地,“谢谢老爷爷,谢谢爷爷您的大恩大德。”
老者听了笑笑,“现在不把我当什么另类口味儿的人了吧?”
我赶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哪里!哪里!从来就没有!我打开始就知道您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您……”
老汉乐呵呵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你这个嘴啊,我算是领教了。不过也别要谢我,要谢你们就谢狐仙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