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四娘才无心欣赏我的突然入定,她现在正无比喜欢和稀奇地把玩着那两颗玉珠。拿出来,放进去,放回去,再拿出来,反反复复,原本映在铜盆里那文字也就若隐若现,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的。
“你干嘛?”于四娘发现我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刹那将两颗珠子攥在手里。
“不干啥,不干啥。珠子现在在你手上,我能有啥想法儿。”嘴上虽这样说,我仍旧不错眼珠儿地盯着于四娘手上的把件儿,心想着得找个什么理由从这老娘们儿手里给骗过来。
“好姐姐~我跟你说啊。”我飞快地旋转着大脑,想着江湖郎中卖野药儿的那套把戏,“其实这俩珠子还有其他的妙用。用好了不光平添姿色还能益寿延年,起到永驻青春的妙效呢!你不信,来!我给你做个示范。”
“真的假的啊?”于四娘开始犹豫,我误打误撞让她将珠子放进了水里,然后便产生了刚才极其诡异和惊艳的一幕,她不得不信。于四娘寻思了片刻,便犹犹豫豫地要把珠子交到我的手里。
“嘭嘭嘭——”三下声音并不是很大的敲门声,震得门里的我俩差点儿蹦起来。
“谁!”于四娘下意识叫了那么一声,然后她很快意识到门外那是谁。还用说!自然是跟她在门外打情骂俏半天的那个憨瓜子。
由于屋内亮着灯,从明处往暗处看不甚清楚,我只能看见一个黑大个儿阴郁郁地站在正门外,目测身高怎么着也得一米八开外,虎背熊腰足足有二百来斤的样子。我滴娘诶,这下更是完犊子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赶到这个紧要关头来,这下我就是想抢也没得机会了。
“诶,姐姐!我说~”一把没拉住,于四娘早笑着屁颠儿屁颠儿去开门了。
“有啥话啊,等我回来再说吧。外边来的这个啊可不是什么外人,他是我家的……”于四娘家的门是那种由外向里开的推拉门,于四娘一边说着一边美滋滋地推开门,还煞有介事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噗通——”门外黑铁塔般的汉子直挺挺向里倒了进来,定睛细看,原来是一个没了脑袋的腔子。
嗷唠一嗓子,于四娘便吓瘫在了地上,“三儿!三儿!你怎么了!”这还能怎么了,死了个屁得呗。
那于四娘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妇人,伏尸干嚎了几嗓子,然后就抬起头用手指狠呆呆地指着我,“你杀人了!我要报官,你杀人了!”
啥玩意儿!我愣呆在沙发上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没成想一下子就被扣上了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反倒成了杀人犯!“大,大姐~这帽子可不是胡乱扣的啊,我都不知道这是个谁,从始至终咱两可都一起……”
“我不管!我不管!就是你!就是你杀人了!杀人了!”说着于四娘便发了疯一般地冲出去,嗓门儿也是越喊越大,那分贝堪比美军的生化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