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手一摸洞壁,奇怪?这地窖坑壁好滑,像让人特地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滑石粉一样,手扣不到脚蹬不上连个扶手都没有,不应该啊,这里应该放把软梯或者凿个台阶啥的,这直上直下的井壁根本就是有去无回啊,别说我爬不上去,啥东西都上不去啊。
我大叫声不好,心里一凉马上惊觉上当了,这仨老头儿这是明着玩我啊,我还傻呵呵地把自己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这是先把我稳住了然后来个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往地窖里一扔请君入瓮,这他妈要是把我往这鬼地方晾上个十天半个月,我那还不得臭了啊。
想到这里我扯开喉咙就是一阵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牙碜说什么,施展我平生绝技把这仨老头儿骂了个底儿掉,我原本想用激将法来着,骂几句从上边跳下仨老头儿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可事实证明人家根本不吃这套,连理都不理我。
这下我彻底算是交代了,我头脑也开始冷静不少,大家族果真是大家族,连活埋个人都是男女老少簇拥着我来,这倒不必担心有人报警的可能,都是帮凶,这特么是团伙儿作案啊!
我瘫软地靠墙边儿坐了下来,这下头脑更冷清了,孙立堂说死不了到底是啥意思,他费劲半天把我弄到这里来肯定不会让我这样死的,莫非等下他会趁天黑没人下来救我?刚想到这里我身子就激灵一下,那倒不是感激孙立堂的仗义,而是我感觉小腿肚附近突然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我能断定从我小腿肚那里上来的是只活物儿,冰冰凉凉的身体正在往我面门这边移动,我顿时有种想尿尿的感觉,但是我憋住了!真男人绝对不可以尿两次裤子!
那东西从我皮肤裸露处慢慢向上蠕动,对!是蠕动。那种感觉就像,就像……
我猛然想起昨晚敢夜路腰里还别着支小手电,掏手电按开关,“吧嗒”一下手电筒打开了。那感觉就像一条蛇!还他妈是条银环蛇!顿时,一股骚气很重的液体从我体内排了出来。
那蛇身大半盘在我腿和小腹部,上半身因为手电光的照射马上直立起来,躬着身子头部几乎与我面部平行。我星星你个大星星,我大脑瞬间空白,是嫌我死得不够慢是不是,还放这么个玩意儿进来,我可感谢你十八辈祖宗了。
那蛇“嘶嘶”地往外吐着信子,暗红色的蛇信几乎快贴着我的嘴唇,我想这时候我要伸出舌头,估计算是跟这家伙来个舌吻了吧。跟蛇亲嘴儿的视频倒是见过几个,但是跟蛇舌吻的,我估计整个中国地也没有几个吧。
呸!大难临头了,这都是什么古怪的想法。我往后又是一瞟,这下我屎都差点给我吓出来,不知何时阴影里多出了十几条“嘶嘶”乱响的家伙,银环蛇、眼镜王蛇、竹叶青……
耶稣圣主玛利亚,如来佛祖太上皇,我滴妈妈呀,看来我林峰这一百多斤儿的分量还不够这些家伙塞牙缝的呢,这要是一齐扑上来,别说什么二十四小时或者什么五步之内了,我估计得当时毙命吧。
对了,吹口哨!我见电影里遇见蛇了都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