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槿无奈,“我保证不乱动。”
沈娆表示怀疑,“?”
瑞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气急败坏地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先是给我赐婚,又要召太子回来!”
他本以为太子走了这两年多,父皇早就把人忘到后脑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再加上赐了内阁首辅的女儿做他正妃,这不就是明着的扶持吗?
以为要易储,自己可以做太子,未来要继承大统。
结果又把太子召回来,这算什么?
“你先别急,或许真的是最近不太平,陛下舔犊之情,想起了儿子,才想把人召回来。”长公主也是愁容满面,她好不容易扶持瑞王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怎能让一个失了势的太子破坏?!
长公主沉声道:“本宫得到密报,其他地方的几个王爷郡王,也遭到了袭击。这件事明个上朝肯定要说,臣子们没有理由去阻止陛下召太子回来,你就更不能说。”
“那怎么办?我辛辛苦苦有了今天的成就,就这么给太子让路吗?我绝不!”瑞王脸色铁青,那可被权利早就荼毒的心,胀的发疼。
长公主皱了皱眉,觉得他太过焦躁,不禁说:“你别急,距离郢城的路山高路远,他哪能容易能回来?况且如今在京城的是我们,本宫自然不会让他轻易回来。”
瑞王见她泰然处之,想必有良策,说:“那姑姑可有什么好办法?”
长公主胸有成竹,气定神闲,“放心,本宫自有办法!”
二日后,大理寺。
“最近的事怎么这么多啊。”大理寺卿崔建愁容满面地坐到她对面,想说点什么,又是叹口气。
沈娆面露不解,把手中的卷宗放下,问:“大人,怎么了?”
崔建幽幽地叹口气,望向窗外,“我看太子这下是不能回京了。”
“怎么了?”沈娆心里猛地一惊。
“这不是你明日要离京,在大理寺处理公务便没有上朝吗?你可不知道,今□□堂上吵翻天了。”
“静安寺昨夜被烧,什么都没了。士兵和衙役抓了一晚上,也没寻到纵火之人。周边老百姓慌了,说会不会是什么上天有神仙在惩罚,故降下天火。”
这都什么怪力乱神之说?不过静安寺被烧,又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沈娆未免觉得心绪不宁,随即又听到他说:“同时在昨晚,太子殿下所住的府邸,也失火了。”
沈娆语气尽量维持镇静,“那太子殿下如何了?”
大理寺卿瞧了瞧四周,探过头去,压低声音说:“人倒是没事,可这消息传进京来,大家不免说是什么太子殿下德行有失,德不配位,上天不愿见他未来承继大统,才降此惩罚。现在是静安寺被烧,那么下一个呢?”
京城静安寺与郢都太子府邸被烧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在京城传的玄之又玄,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许多大臣都说上天不愿太子归京,才有此灾祸。
司天监又禀报什么天象不吉,太子不宜回京,恐威胁京城安危。
沈娆心下了然,看来是有人见不得太子回京,两边都下了黑手。
大理寺卿继续说:“方才下朝的时候,赵西公公来传旨,说陛下让你进宫见驾,想必是有关太子。你快快进宫吧,万事小心。”
“是。”
第26章 烧了长公主府
弘宣帝见了她,直接把这个烂摊子丢给她,并说只要在不有损国本的情况下,让太子回京,随她折腾。
沈娆试探问:“陛下不信他们所说?”
“朕的儿子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就算是上天没资格置喙!”
弘宣帝奏折丢在桌子上,淡淡的道:“更何况这不是什么天象,不过是有心人做出来的罢了。”
从沈家败落,宣惠皇后亡故,弘宣帝就排斥太子,不再像从前那般宠爱他,甚至疏离他,又因为一个不大的错误,直接把人赶去郢都。
所有人,包括她,都以为弘宣帝不再要这个太子,随时准备要废了他。
可现在似乎听起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沈娆心里琢磨不清,说了声遵旨,就离开了。
她得去一趟温靖城府邸,他是御史,又不属于任何一方朋党势力,他出言是最有信服力的。
出宫之前碰见了谢槿,走近他,微微拱手行礼,“谢大人。”
谢槿瞧她虽然还是平时那副冷淡样子,但眉宇间难掩阴霾,问了句:“沈大人这般匆忙可是有要事?”
沈娆看了看旁边,靠近,将方才与弘宣帝的谈话说了下,又说:“我去找下温靖城。”
“就不能换个人?”他心里吃味。
沈娆心下无奈,握着他手腕,指尖在他脉搏上轻挠两下,“别闹,我这是正事。”
挠的谢槿心绪飞扬,收敛心中不满,低声道:“我等你回来。”
“嗯。”
温府。
沈娆被高珠带着翻墙进来时,一道白影就朝着自己飞跃而来,披着寒光的冷剑破空而来,直奔自己面门。
高珠立刻把沈娆推开,剑出鞘,挡住了那把来势汹汹的攻击,对方力道太大,让她不禁后退两步,震得手腕发麻。
沈娆适时开口:“是我。”
温靖城穿着月白色宽松的衣袍,广袖被风吹动,站在夜色中,收了剑,微微蹙眉,又失笑:“我道是谁,有门不走,偏走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