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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疼吗?都吐血了。”他往前坐些,手臂伸过去,让她枕着自己,用自己的脸贴着她的脸。

谢指挥使大人非常委婉的说:“你这脸凉的跟死人一样。”

“我以为你死了。”她也不管这是哪里,搂着他脖子。

谢槿怔住,随即想到之前那个屋子,无奈说:“那是锦衣卫一个佥事,飞鱼服是御赐的,你不能看见飞鱼服就觉得是我。”

“你平时的聪明劲去哪了?”

他面上板着脸,心里却是愉悦。她以为自己死了竟这般难过,想必心里是极其在乎他的。

沈娆心有余悸,长长舒口气,不清不重在他手臂上打了下,“我险些吓死,你还这般嘲笑我。要说都怪陆远,话都不说清楚。”

“嗯。”回去需要好好褒奖他。

谢槿突然想起个好事来,说:“瑞王确实废了,神医降世也救不回来。”

沈娆觉得这人有时候有些幼稚,十分好笑地说:“废就废了,你那般高兴做什么?他就算现在变成太监,你也不能娶他。”

娶他?一阵恶寒传来,谢槿又想到长公主盯着自己那个如狼似虎的眼神,就觉得恶心的要死。

“怎么了?”

见眼前男人脸色越发难看,以为他生气了,沈娆好脾气的哄着:“我说说而已,你别当真。”

“不是你。”哪次沈娆把自己气的要命,谢槿也没把她怎么样过。

“哦。”沈娆坐起身,又揉了揉心口,“你们的人撤走了没?大理寺门口发生命案,我需要去看看。”

谢槿知道她公务在身不能偷懒,将人扶着站起来,“人逮住了,走吧。”

“什么人把你们折腾成这样。”她蛮好奇。

走出来后二人就分开,保持距离,谢槿抱着绣春刀,淡淡的道:“以为是两个半吊子强盗,没想到是个高手。”

不然他也不会轻忽大意,以至于让手下人丢了命。

出了医馆,沈娆拽了下他衣袖:“我好像听见你喊我……娆娆?”

“啊?”谢槿愣住。

“以前只有长辈这么喊我。”其实有时候也能听见他这样叫,只是平时他只有在床第之间,情动时不自觉地喊出来。

谢槿见她魂游太虚,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没有,就觉得……很少听。”

沈娆快步往前走,没有再同他说话。她过去时,看见刺客一个死了,另一个被五花大绑捆着,面貌普通,但是眼神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见他丝毫不惧,沈娆立刻说:“掰开他的嘴看看有没有毒药,没有毒药也把嘴堵住,以免路途远生出变故,把人先押至大理寺监牢看押。”

除了陆远以外全往谢槿那看,毕竟他们的主官在这,就算这事出在大理寺门口,她一个下官也不好越俎代庖吧?

谢槿微微颔首:“听沈少卿的。”

“真有毒药。”陆远让人按着刺客,从他嘴里抠出来毒药,然后堵住他的嘴。

与此同时,陆远看见刺客晕了过去,“?”

只见沈娆慢悠悠地收回手,指尖捏着根银针,“放心,只是睡着而已,如果需要醒来,我再扎一下。”

她没武功但是医书看过两本,知道有些人体穴位在哪。

陆远默默竖起个大拇指:“下官佩服。”

人由锦衣卫们带走送去大理寺,沈娆留在案发地不动,若有所思地看着锦衣卫尸身的伤口,呈现紫黑色,“有毒?”

谢槿瞥了一眼,“最开始我以为是谋财的强盗,可他去了户部尚书的家中,只取尚书的命,却不动钱财。若非侥幸被人发现,他怕是早就归西。”

沈娆眼下没头绪,双手放在袖管里,说:“户部尚书是我上官,他虽然脾气不太好,却也是个正直清廉的人。此番遇难,真是倒霉的很,回头我去看望下他。”

谢槿说:“这凶徒的事你不用管,我自有打算。”

不问缘由,沈娆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行,那你万事小心。”

“嗯。”

这位还活着的刺客略有点倒霉,送上门的时机太好。不仅担着行刺户部尚书的罪名,还得把谋害瑞王致使其重伤的罪名背着。

那刺客自然是罪该万死,多担个罪名倒也没差。沈娆非愚善心软之辈,对谢槿所作所为倒是十分苟同。

不然他怎么交差?

她提着些许补品上门去看望户部尚书,可能是病了,他比起平时很是慈眉善目,屏退左右后,语重心长地说:“瑞王……瑞王虽博有贤名,但却非良人。”

这还有个眼明心亮之人,沈娆向他拜谢。无论如何,这是个敢说话的。

在她问起刺客的事时,户部尚书长叹口气,说:“最近陛下命户部查账,查出了几处假账亏空,我不放心留在户部,那假账错账就在我这,没想到却横遭灾祸,连账本都被人劫了去。”

沈娆沉吟片刻,说:“也许做出假账错账的人,就是这次行凶的背后指使者,您想来对此心里有数。”

户部尚书眼神骤然发亮,愤愤不平地说:“长公主。”

这听起来还真是不意外,那女人一向猖狂。

户部尚书内心有了怀疑人,却苦于没证据,“现在账本被偷,也没了证据。”

沈娆安慰了老人家几句,就离开了府邸。出来后,她直奔北镇抚司,向谢槿说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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