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语,“白日见过。”
“我是说今日之前。”
他从前茕茕孑立,过的倒也洒脱。可有了沈娆后,心有牵挂,变得有血有肉起来。
沈娆叹口气,顺从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回吻他,轻轻说了一个字:“想。”
谢槿满意咧嘴一笑,把人放下来,拿着碗先倒酒,然后递给她,“来,喝。”
“你这……要跟我拜把子?”他不当自己相好了,要当自己结义兄弟不成?
“拜什么把子,找你喝酒。”谢槿见她不接,自己先干了一碗。
沈娆不喜喝酒,若有所思审视他:“你这次去,可还平安?”
他笑容中夹杂着血腥味,“圆满完成。”
沈娆听懂了他意思,怕是逆他者亡,该死的都死了,“我是问你受伤了吗?”
“那你看。”他很大方的摊开手,让她随便看。
沈娆也不客气,去解他腰带,却被他钳制住手腕,唇瓣擦过去,语气轻佻:“你还真看?”
第18章 夜袭瑞王府
“不看怎么知道?”她反问。
“那回去看。”他指床榻。
沈娆被他抱在怀里,挣脱不过,嗅嗅他衣服,一股子尘土味,也不知从哪钻出来的,说:“去给我洗澡。”
“我今日洗过。”
他把人丢到榻上,扯下床幔,轻车熟路解开她衣裙,目光炙热又温柔,轻轻吻着面前的人,呢喃:“你个没良心的,从来不说想我,我可是想死你了。”
“……”沈娆只希望明日可以准时上朝。
折腾到二更天,沈娆瘫着一动也不想动,扭头看见他肋骨下方的刀伤,虽然已经结痂,但能感觉出来,他受伤时的凶险。
方才对他疯狗的作为,不满情绪瞬间消失烟消云散。
他见她盯着自己受伤的地方瞧,心头不禁热了起来,把她手牵过来,放到自己心口,“比起见不到你的心疼,它真不疼。”
沈娆看着男人俊逸坚毅的侧脸,呼吸缓慢下来,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垂下眉眼,“出去一趟,变得更油嘴滑舌了。”
“你可是我枕边人,自然是要好生讨好你,免得你不配合。”他抱着她胡闹亲了一顿。
沈娆真心佩服他的精力无限,扯扯唇角,“那你可得小心点,有时候女人心细起来,就像密密麻麻的针,直往你骨头里钻。”
“你这比喻可真是,煞风景。”他舍不得放开她,就这么抱着,听出来她话中意有所指,“你觉得是长公主?”
“嫌疑太大。”
一想到这沈娆就有点恼火,用手指点他的肩头,不满道:“你怎么就没给我留个活口?”
“留不住,全是外面雇的杀手,留着是祸患。就算拿住他们,也没办法指认长公主,她有很多法子可以脱身。”
更何况,他手痒,绣春刀出鞘染了血,不喝饱怎么回鞘里?
“也是。”若长公主如此好拿捏扳倒,也不至于让皇帝忌惮至此。
沈娆此番是只能忍下这口气,以待来日。
让人闻风丧胆的谢指挥使在她脖颈蹭蹭,蹭的人直痒,“饿了。”
沈娆体贴他舟车劳顿,“那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那倒是不用,眼前就有个吃食。”
沈娆本不愿,可被他哄的耳根子发软,再加上这家伙态度强硬,她就从了。
沈娆下榻时人都在发颤,随手扯来件外袍,披在身上时才发现是他的飞鱼服。强撑着走到桌子那,倒了杯水,喝了两杯才缓解嗓子干涩。
谢槿倒是舒坦极了,躺在那伸展肢体,懒了动,盯着她身影,仿佛有那么点意犹未尽。
“我跟你说个事。”她拿着茶杯回来,给他,他不接,让喂。
沈娆真想给他喝喝三苦茶,叹口气,喝了大半杯,俯身渡给他。
“什么事,说。”谢大爷满意的很,瞧她穿着自己飞鱼服,肌肤被衬的瓷白,忍不住摩挲几下。
沈娆习惯他的小动作,没理会,言简意赅叙述了下最近的事,例如长公主想拉拢自己,瑞王的示好,皇帝的试探。
至于皇帝给自己的任务,她没提。
“瑞王。”谢槿想废他的念头又深了几分,声音冒着寒气:“你从前和他交集多吗?”
“从前啊……也就是偶尔在宫中见过,对他印象不深。”她进宫也是探望皇后姑姑和太子表弟,和这个瑞王只是偶尔见过,并未讲过几句话。
谢槿说:“长公主拉拢你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至于瑞王——”
他看了眼这个没心肝的女人,酸溜溜地说:“瑞王可是现在最有希望继承皇位之人,他向你抛出榄枝,你不去?”
谢槿一想到日后她会嫁人,若嫁的人不是自己。那他心里不止酸,还苦,简直跟毒汁一样,把他的心都腐蚀出个洞来。
沈娆微眯起眼,眼底积蓄的冷意和厌恶简直要流露出来,她撇过脸,“绝无可能。”
谢槿怕她真气,把人抱过来又亲又哄的,“都是为夫不好,我说错话了。”
沈娆真想泼他一脸水,“你是谁丈夫?又没娶我,总占口头便宜。”
他倒是想娶,可她未必愿意嫁,谢槿试探问:“那你嫁我?”
“皇帝会让你娶我?”他这样一个天子近臣,弘宣帝怎会让他娶自己?简直是留个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