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牙苍雪道,他接过那风蜈,捋起袖子让风蜈在腕上一蛰。
“喂!”
风蜈两条獠牙嵌入皮肉颇深,牙苍雪却面不改色,反倒是鎏弦看的心口一痛,失声低呼。
血顺势渗淌出来,风蜈触血变得兴奋,剧烈的扭动着身体,似是在愉悦的汲取血液,这诡异的景象看的鎏弦和云彩都屏住了呼吸,风蜈吸了一会儿血,莫名的又蛰伏下去,牙苍雪将它抽离手腕,随意包扎了,又问云彩要了只盒子装了,转身出门。
“你去哪儿!我陪你去!”鎏弦急道。
“你安顿好那些村民,等我回来。”牙苍雪道,他见鎏弦焦急又担忧的神情不禁莞尔:“你放心,我脚程比你们教中那些小子快上许多,不会很久。”
他一壁狂奔,一壁心中如油锅烹炸。
他虽极其担忧舒慕泠的情形,但他知道这是舒慕泠最在意的部分,他必须帮她守护好她的子民。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疯了一样的奔跑,自从来到了这苗疆,他便过上了他从前想也不敢想的安宁生活,没有担惊受怕,生死搏杀,每晚安枕,还可以尽情依赖一个人而不用担心她会抛下自己。
也许是从遇到舒慕泠的那一天起,他就不再是漂泊无依的鬼影。
到达目的地时,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几乎被截断了,整个胸腔都在抽搐着发疼,他剧烈的喘了几口气,弯腰将那只风蜈放了出来。
风蜈静静的待在那儿像是睡着了一般,他抬手折了一片叶子,放在唇边吹响。
调子奇诡悠扬,带着异域的风情,尖细嘹亮传出很远,带着隐隐回声,牙苍雪缓缓合上双眼,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唐家堡巫蛊之祸,谁也找不出来由,所有人都束手无策之时,母亲用了这召唤之法,以五毒教的血统为引,以这风蜈为驱,强行召唤方圆十里所有的蛊虫。
然而,父亲看见了这百虫汇聚而来的奇景,便一口咬定蛊虫是受母亲控制的,母亲是这场祸事的主谋。
可笑,当真可笑,你在与她相知相许之时难道不了解她身为五毒教的圣女,本就能够操纵蛊虫的这个事实吗?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曾深入了解过她,不过是贪图她短暂的美丽啊......
他睁开眼,恍惚的望向远处,泛着荧光的虫群如同一方美丽的绸缎,从四面八方飘舞而来,徐徐落在兴奋的风蜈面前。
牙苍雪一壁吹着调子一壁看的心惊,这风蜈如同不知饱腹一般不停的吞食着飞虫,直到它的身体都膨胀到裂开纹路,仍在不知疲倦的杀戮着。
许久,天边不再飞来焦冥,他才放下手中的叶子,蹲下身去瞧那风蜈。
那风蜈此时已经涨的如腊肠,浑身上下因吞噬了太多的焦冥而泛着诡谲的绿色,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般,他感到一阵恶寒,想着这虫子也不知有毒没毒,若是随意放在这又是害人,不如得空带去五毒教找曲樱问问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处理。
原先带来的盒子已经装不下它,牙苍雪思索了一会儿撕了一块布料下来将那风蜈包了放在兜里,然后火急火燎的赶回了拜月教。
第127章饲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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