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隐川冷冷的睨了一眼秦紫烟,秦紫烟瑟缩了一下,向傅归月身后躲藏,傅归月登时明白了几许,他伸手护了秦紫烟,另一手反手握住了沉钧。
“傅贤侄,老夫开门见山,你如今只有两条路,一条,顺帝王州,另一条,就是死。”吴隐川闲闲道:“至于你身后的那位姑娘,只要傅贤侄愿意做老夫入幕之宾,老夫自然愿意做二位主婚人,还会奉上千金贺礼。”
柳剑屏闻言骇然失色,刚要说什么却被吴隐川回眸的神色吓了回去。
“吴盟主的好意归月实在不敢承受。”傅归月冷笑了起来,他向来与人温和有礼,鲜有怒色:“今日恐怕吴盟主的愿望无一能达成,在下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离开。”顿了顿他又道:“如果吴盟主因此迁怒于秦姑娘,在下也定然要护得秦姑娘周全,看来今日之战是在所难免了。”
“傅大哥!你不要被蒙蔽了双眼!”柳剑屏似是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指着秦紫烟,柳眉倒竖:“她是我们的人!你以为她是在帮你?不要傻了!她做过多少令人作呕的事她——”
“我是被你们的蛊虫所控!”秦紫烟气结:“那天在杭州客栈外!对我下了迷心蛊的人不就是你们!”
“迷心蛊?”柳剑屏冷笑不已:“你也真是会装可怜,迷心蛊的效用无非三两个月,你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你本心,又何必那中蛊做幌子!”
“你!”秦紫烟却是无法斑驳,只气的满面通红。
“够了!”吴隐川断喝一声,对柳剑屏冷冷道:“怎么,你今日也是放肆的厉害,难道也想走秦紫烟的老路?”
“属下不敢!”柳剑屏敬畏道,她恨恨睨了一眼秦紫烟低声道:“总之你们今日都要死。”
“孟逊呢!我要见孟逊!”秦紫烟又惊又怒:“他说好的!他同我说好的呢!”她忽的意识到孟逊那样刁钻阴毒之人如何能信,只能慌乱的看向傅归月:“傅大哥,我.......”她又羞又愧,泪流满面。
傅归月没有应答,沉钧已经替他做出了回应。
归公子在帝王州总舵的这一战在江湖名剑录里记载所耗费的笔墨丝毫不亚于他成名之战,虽然这一战传言十分惨烈,从白日打到翌日旭日东升,沉钧剑如怒海蛟龙,所向披靡,而那向来温文尔雅的傅归月更是犹如修罗附体,中伤帝王州盟众百余人。
虽是以如此惊世骇俗的战绩血染帝王州门庭,归公子却也在此战中受到了那令他半生缠绵咳疾的重创。
有野史传,归公子是为了保护慕恋的女子才挺身而出,从而传出了各种版本的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编撰正史的百晓生总是神秘一笑,懒懒道:“事实哪能如此简单。”
浴血突破重围的二人艰难的御起沉钧剑,破入层云呼啸而去,秦紫烟知道傅归月因为某些原因出了白云宫就很少御剑,此次是真的万不得已,一来是帝王州的人委实难缠,二来他大约真的是心急如焚的想要找到她。
傅归月胸口贯穿性的巨大伤口一直在流血,苦战一天一夜他已经是极端虚弱,却仍旧提着一口气强撑着,秦紫烟攥着他肩头的衣衫,万般担忧却又不敢乱碰他,她实在是没想到还能活着逃出来,吴隐川带着那么多的人马实属有备而来,更是胜券在握,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葬送在这陌生他乡。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她只觉得寒彻心扉。
想要替他挡下吴隐川设下的暗箭,却反被保护了,那是第二次被他护在怀里,在地上狼狈的翻滚,却眼睁睁看着一把刀穿透了他的胸膛,明晃晃的白刃落在她的眼前,血低落在她的脸上,是他的血,温热的粘稠的,让她恐惧的浑身发冷。
“为什么!”她哭道:“为什么宁愿如此也不让我救你。”
“我不会再........欠你人情。”傅归月一字一句的说,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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