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后,剑魔忆起那一日,哑然失笑,被膝下的陌桑缠住问起当时感受,只喟叹道:“所谓‘家’大抵如此。”
入夜,萧竹和牙苍雪二人爬上屋顶,澄澈明净的夜幕低垂,仿佛触手可及,银色的星子如钻高悬,隐隐绰绰,这样好的夜晚连云雾也无,空气清新剔透,眼前景色辽阔令人心旷神怡。
风拂过林海,树的声音沉绵和缓,有如老旦迤逦低唱着曲调,正对着的山川白瀑堕入深潭,“哗哗”作响,一交一合,禅意无穷。
萧竹用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朝着夜空伸出,她蜷曲了指尖,似是浸入了丝丝凉凉的天河。
一旁牙苍雪蜷了一条腿坐着,黑色的靴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击着屋顶,二人都不做声,分外享受而不愿打破这样的静好。
“喂!”下头三娘朝着屋顶叫道:“你们俩差不多得了,景色放在这儿又不会跑,明天看也成!乡下地方晚上可冷得很,冻坏了怎么好?”
“三娘,都是习武之人,哪那么容易冻坏了!”牙苍雪笑道。
“你皮糙肉厚的自然冻不坏,竹姑娘呢!”三娘没好气儿:“一个大男人怎么连这点体贴都不懂得!”
萧竹坐了起来,盘膝冲下面的妇人嘻嘻笑道:“多谢三娘关心!”
屋顶上红衣少女盘膝端坐,笑靥如花,身后红绸迎风飞舞,在夜空中煞是鲜丽好看。
“哎冬郎,我想起来一件事。”三娘仰起头来循着声音狡黠道:“你这屋子当初建的太小,只剩一间屋室了,要么你们俩挤一挤?”
萧竹愣了愣,却听牙苍雪大无畏的挥了挥手,仰面躺下:“我还要看会儿景色,回头睡屋顶,竹子你进屋去睡,甭问我了。”
“谁让你替我做主了!”萧竹一记眼刀飞过去,转而对三娘道:“三娘不用麻烦了!我也睡屋顶!”
“你——”牙苍雪直起上半身,却见萧竹几步挪了过来,命令道:“把手伸出来!”
“啊?”
“让你伸手你就伸!”萧竹懒得跟他多话,把他一条胳膊拉了伸展开来,然后大喇喇的枕了上去。
牙苍雪:“......”
“听说你冬暖夏凉,我来验证一下是真是假!”萧竹双手抱在胸前,一派心安理得。
牙苍雪偏过头直直的看着她,眸色复杂。少女的乌发散落在他的臂上,痒痒的,让他有一种想要将挽起长臂将这一整个人都裹入怀里的冲动。
“看什么看?”萧竹目不斜视的望着天空。
“你总是这么凶巴巴的。”牙苍雪长叹一声:“可我就喜欢你凶巴巴的样子。”
“我谢谢你啊。”萧竹说:“喜欢那么多姑娘够费心神的,不麻烦你多喜欢我一个。”
牙苍雪也不恼,只抿了抿嘴唇轻笑道:“咱们俩这样多好,如果能一直这样,多好。”
“好什么啊。”萧竹眉间笼上一层愁色:“我心里担心得很,张子良是唐盟主的心腹,他死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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