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微微颔首,转头对着一旁的仆人示意,仆人会意,匆匆的上楼取下她的行囊。
拓跋洪野的目光几乎没有挪开一瞬,渐渐地眼神里带着些滚烫的东西,一个手下小跑着走上来,弯下腰在他耳畔低语了一阵。拓跋鸿野的瞳孔一缩,闪过一抹讶异,但很快便露出了恶狼似的神采,将先前的痴迷之色取代。
天宇舞姬走上前几步正要从仆从手中取过行囊,忽的听见拓跋洪野幽幽道:“慢着。”
天宇舞姬的手指微微一僵,偏过头来,轻声道:“官爷有何吩咐。”
拓跋洪野冷笑着看着她道:“这下面是要跳什么舞啊?”
天宇舞姬犹豫了片刻,徐徐道:“剑舞。”
“剑舞我看腻了,没多大意思。”拓跋洪野一字一句道:“换一个。”
天宇舞姬立在原地没有动,她秀丽的眉宇微微皱了起来,眼神光忽灭。
拓跋洪野笑得冷酷,眼神似是要将天宇舞姬剥掉一层皮:“怎么,堂堂天宇舞姬就这么些个伎俩?空有一副好皮囊,跟我帐子里那些女人也没两样。”随从在他身畔嗤笑一声道:“还用面纱蒙了脸,怕是貌若东施吧!”
天宇舞姬有些无措的立在那儿,仆从焦急的看着她,进退两难,最后天宇舞姬示意他退下,另取道具来。仆从路过拓跋洪野身侧,随从将他手中行囊夺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环佩叮咚的双剑,随从冷笑一声,嘲讽的将东西塞还给他,让他快些滚走。
仆从下去之后,天宇舞姬孤身立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西凉一行人指指点点,拓跋洪野冷冷笑着,仿佛秃鹫蔑视着捕获的野兔,看着它进行最后的无用的挣扎。
过了片刻,仆从小跑着上前,将物事递给了天宇舞姬。
在场众人都微微一震,拓跋鸿野也虚了虚眼睛,目光聚焦。
天宇舞姬缓缓抬手,另一手平举,双膝微屈,姿态婷婷。鲜红色的折扇与油纸伞交映成辉,热烈的仿佛一团燃烧的火。
丝竹声起,天宇舞姬踮起脚尖,折扇边缘的巨大的缎带被他破空一掷,如天河倾泻,高举的油纸伞在身侧划开一个圆润的弧,遮住了她的面孔,只剩时隐时现的窈窕身形,她灵活的舞起,穿梭其中,仿佛先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有意思......”拓跋洪野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的笑了起来。
舞到兴起,那油纸伞上够了的金凤蝶振翅欲飞,折扇上的缎带绕着天宇舞姬的身躯,随着她不停的侧翻变换着形状,这样完美的旋转持续了许久许久,众人看的眼花缭乱,拓跋洪野带头高声喝彩起来,大笑着拊掌,周围的应和声此起彼伏,一时间氛围高涨。然而天宇舞姬充耳不闻,脚下步伐丝毫未乱,她倏地将扇子抛起,金铃声清脆,余音袅袅。
刹那间,拓跋洪野的表情一滞,他的动作定格在那一瞬,瞳孔里带着急剧的恐慌和难以置信,天宇舞姬的扇子上的长绸不知何时已经飞到了他的眼前,好似灵蛇吞吐的信子一样缠上了他的脖子。
“快保护统领!”一旁的随从惊慌失措的呼喊起来,然而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浇上了一层铁水,动辄困难,充斥着麻木感。
他眼睁睁看着红绸退回了天宇舞姬的手中,拓跋鸿野的头颅滚落,血溅当场。
天宇舞姬猛地跃起,扑入窗外,灵活的像是一条锦鲤,此时金铃的余音完全消失了,西凉一行人发现自己可以动弹,随从大吼:“抓住她!”
无数把刀出鞘,但从外涌入的中原官兵数量却是更胜一筹,随从白着脸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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