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歆说:“那也好。”
说完端了一杯茶,和曾佳柔干了。
陈导刚刚和几位专家碰了几杯,喝得猛了些,人也放开了。看到曾佳柔已经满脸红晕,不禁笑道:“小曾酒量比赵歆还差啊……以后可得加油练练,我们这拍戏的行当,酒量差可不行。”
那位旗袍收藏家说:“话不能这么说,当年赵小姐一部武则天红遍大江南北,从此就是十三亿人民做后台,哪需要练酒?现在80后的精英骨干,哪个小时候没买过赵小姐的贴纸笔盒?还有跳广场舞的大爷们,谁有胆子敢晚上七点跑去广场上面说赵小姐一句坏话,我看分分钟被大妈们的扇子敲——。”
有人接话:“敲得连妈都不认识了。”
“哪有,是敲完了回去继续被亲妈敲!”
“哈哈哈哈哈哈……”
陈导被他这个说法弄逗了:“说起来还真是这样,我有个远方姨妈前几天带着孙子过来玩,天天守着小孙子做暑假作业。小孙子不干了,就哭,我姨妈就说,不哭不哭,我们看电影去。拉着小孙子去开了电视,又点了赵歆的电影,小孙子就哭得更伤心了。我刚好回去,看到这小娃儿哭得在打嗝,就问他为什么哭,小娃儿说跟着奶奶看这电影看了要五十遍了,他想看漂亮姐姐的新片。”
一桌人全笑开了,赵歆落落大方,微笑以对。
那位旗袍收藏家继续说:“曾小姐是作为赵小姐的接班人出道的,一出道就是陈导的大作,哪有不红的道理?我看这酒是不必练了,练练领奖词倒是有必要。”
他话说得巧,奉承了曾佳柔,又拍了陈导的马屁。陈导拿着酒杯,听到这话顿了一下,别人都没有察觉,而赵歆捕捉到那一瞬间陈导的一声叹息。
赵歆见状,举起杯子,说:“我们今天是私人聚会,说好了不谈公事。我敬各位一杯,还有我这位新搭档。”
她倒了一杯酒,站起来,坐了一个敬大家的姿势,然后一饮而尽。席间又热闹起来,待到酒酣人静,已是晚上十点。
这时赵歆的车已经停在了外面,而曾佳柔的车还没来。陈导说让赵歆留下,等会儿还有事情谈。苏珊问了曾佳柔和Joanna的住址,发现和自己额不远,于是邀她们和自己一起坐车,等会儿让叶若青再回来接赵歆。
Joanna还没发话,曾佳柔就说:“不用了苏珊姐,我们的车马上就到,不用麻烦。”
陈导说:“外面在下雨,不知道你的车堵在哪里,既然方便就和苏珊一起走吧。不用客气,以后还要共事的。”
曾佳柔勉强一笑:“真得不用,我在想,如果不行就让安娜姐先和苏珊姐走,我还有些事想和陈导和赵小姐聊聊。”
陈导挥挥手:“欸,以后想聊多的是机会,我和赵歆很久没见了,有些事要说,今晚就算了吧。”
“可——”
赵歆突然发话:“小曾,你真不必客气,我的那位助理是你老乡,你下去看看,说不定发现是旧识,还可以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