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时候才跑出来,本来就心力交瘁的梅宝已经失去了应付他的耐心。
她稍微振作下精神,扶墙站起元元来,冷淡地说:“没事了。”
景彰看她神情淡淡的,眼角却有点可疑的粉色,担心地说:“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哭了?”
梅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景队长,这么晚麻烦你是我强人所难,以后想必不会麻烦你了。”
景彰觉得自己似乎错失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连连道歉,解释说单位真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而且所有事情都凑到一起爆发——前面杜莎莎的案子还是收尾,那边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大劫案,银行门口多次发生恶性杀人抢劫事件,造成极严重的社会影响,一时间人心惶惶,上面这次的决心元元很大,三省的警力都被集结起来,层层布控抓人;这还没完,今天又有人报案说三个本地黑道流氓失踪了,派出所立案了家属还不满意,闹到刑警大队来,说人肯定是出事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逼着这边出警去找,闹了一天。
梅宝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说:“对不起景队长,本来我找你是有点事的。实话说是想让你假装我男朋友,打发另一个人的纠缠。”
景彰说:“这个忙我一定帮!他人在哪?我去警告他不要骚扰你!”元元梅宝说:“你觉得我当着他的面约男友,男友却迟迟不来,他还会把这关系当回事?”
景彰说:“……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迟到了!”他心里说不出的懊恼,想着人家好容易给他个机会,却这样阴差阳错地白白给浪费了!可是这也确实不能元元怨他,难道要抗命不遵,丢下三千警力自己偷跑出来谈恋爱……爱情和事业真是一对矛盾体!
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梅宝冷笑了下,“不用了。我已经想开,不如就接受他的追求,没什么不好。”
在景彰错愕的功夫,梅宝已经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走了。
景彰路灯下孤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廖忠平和曹运清随便找了个路边大排档,叫了两个菜和两瓶二锅头开始叙旧。
曹运清说起来是七处出身,早年和廖忠平还有夜泊同期进的单位,只是十几年下来,人生际遇各有不同。
俩人喝了点白酒之后,曹运清青白的脸色也稍微有了点血色,气氛略略活络。
他抹了把下巴上的酒渍,“我不知道和你谈什么算是不触犯纪律了,很多规矩都忘了。”
廖忠平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如果我不方便答就不答。”
曹运清说:“夜泊那家伙咋样了?你还和他搭档出任务?”
廖忠平无语,吃了口花生米,默默喝酒。
曹运清说:“也对,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俩的衔早上上去了,肯定都各自挑起一摊了。你和我不一样,我记得当时c处长就特别赏识你……对了,你当时不是和她侄女谈搞暧昧,后来有没有结果?”
廖忠平无言地摇摇头,喝酒。
曹运清拍拍他的肩膀,“你也不容元元易啊,多少事情都得烂在肚子里——要不咱不谈现在了,谈过去,过去咱们在一起多快活。”举杯邀酒,俩人碰元元了一杯。
廖忠平微笑,说:“是,我记得那年在缅甸丛林里执行任务,你脱光了去河里洗澡,我们丢下你开车先跑,你慌里慌张追上来趴到汽车盖上,后来开到路上遇到一个当地的姑娘,看到你就吓得误伤眼睛。”
曹运清想起来有这么回事,笑骂说:“你和夜泊做的好事!你们那时候总是一伙的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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