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暖怔怔地看了他的背影片刻,随后才满眼不舍得快步向前面奔去,将那厮搏和枪斗声甩在身后,但是当她到达那青纱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一顾,却正好看见两个黑衣男人的枪射向萧占平,他赶紧一躲,怎奈寡不敌众,一颗子弹还是在他的身子擦过,然后在他的左肩上湮开了一道刺目的血花。
“占平——”她不由吃惊的大叫一声。
萧占平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获得了无限力量般,迅速的就地滚到了路边一处沟坡处,然后手中的枪快速的喷射出几道火舌,那几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萧占平怕有另外的黑衣人再追过来,也向着江春暖这边的飞奔了过来,到了近前,然后拉了江春暖一起向那青纱帐的深处扎了进去。
果然,两人刚进去了不到五十米,就听见路的另一端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应该是那些黑衣人的同伙追了过来了。
江春暖不由一阵慌乱,萧占平立刻用那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将江春暖保护性的揽在怀中,江春暖顿时觉得一股醇厚而强劲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她的脸上不由一阵发热,她禁不住微微挣扎着。
“嘘——别动!”萧占平赶紧对她紧张的竖起手指,江春暖看着他那因为受伤而脸色苍白的俊美脸颊,终于停止了挣扎。
“踏踏——”
正在这时,那纷乱的脚步声进了,看样子应该是向他们躲得这片青纱帐来了,两人赶紧将身子缩的更近一些,然后屏声静气的放轻了呼吸。萧占平更是将江春暖的头按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他的头伏在江春暖的发间,贪恋的轻轻呼吸着。
闻着鼻息间那带着血腥味的男人气息,江春暖不知为何心头涌起了浓浓的感伤,然后无声无息的落了泪。
夕阳慢慢的淡化了,西方只余一片浅浅的红晕,那杂乱的脚步声在四周徘徊了一阵,终于渐渐远去了,四下又恢复了宁静。
江春暖推开萧占平,然后关切的道,“你伤得怎么样?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没事,死不了!”萧占平有些力竭,随性的躺在地上,还对着江春暖不羁的笑着。
“还说没事,看——还在流血!”江春暖的眼眶又红了,然后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大嫂。”但是萧占平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凤眼轻眯,风情而魅惑的笑着,“你不知道吗,男人的衣服是不能随便脱得,一旦脱了,就要负责。”
看着他那副妖精般的样子,江春暖不由一阵气结,索性收回了手,沉着脸看着他。
“大嫂。”那仰面躺着的萧占平却继续不怕死的调笑,“别质疑,已经好久没有女人为我宽衣解带了,我已经很久没和她们乱来过了,就等着你……不,你别恼,我说的是你为我解衣包扎伤口,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