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松一口气,收了琳琅碗装入背包,再速度破解鬼打墙。
此时,阿音已魂魄不稳,阮天野一身狼狈也受了重伤。
阿音回返琳琅碗,阮天野持续陪在我身边。
我破解鬼打墙后,阮天野用鬼力揽着我的腰,将我缓缓带到附近的长椅上坐下。
我坐在长椅上,只感浑身疼痛难捱,我心意相通着阮天野对他说谢谢。
阮天野坐在我身边,浅笑着对我说不客气。
我让阮天野也回去琳琅碗养伤,阮天野执意要陪我等到鬼衍回返。
阮天野问我晚上单独过来僻静地方干嘛,我向他坦言我的目的,并告诉他结果。
阮天野微皱了额心,说我借助施姑的头发还招不来施姑的鬼魂,施姑的鬼魂凶多吉少。
毫无疑问,是有人不想我见到施姑的鬼魂。
不想让我见到施姑鬼魂的人,或许是租户和喇嘛,也或许另有其人。
我追问阮天野,他话语中的另有其人指的是不是吕姑,阮天野先摇头说不是,再说他只是随口一说。
我再问阮天野,他为什么没有怀疑吕姑。
阮天野淡淡笑容,说他认为,吕姑应该还没那个胆量,敢在陶姑眼皮子底下耍花枪。
我提醒阮天野,之前的张姑和赵姑都曾听命于俞可心,吕姑一直都心向着俞可心。
阮天野望着我,说吕姑不同于张姑和赵姑,张姑和赵姑只是小喽啰,吕姑却在净女门里很有话语权。
能在净女门内很有话语权的,都少有软肋很难被收买。
我自己已经说了,吕姑曾心向着俞可心。
俞可心被掳事情发生后,吕姑应该已心向着我了。
我如果认为,吕姑从马来西亚回来后,她对我的好,仅仅是出于亏欠或打消我的疑心,那我就大错特错了。
吕姑如果不是真的已心向着我,吕姑是不会替我炼制梦巫尸体的。
炼制梦巫尸体对吕姑身体的伤害,不仅仅会导致吕姑昏迷几天。
吕姑自此之后,再不可能寸进半分黑巫术。
我该清楚,提升本事对于门派中人的重要性。
阮天野的告知令我心中震动,我收敛情绪,问阮天野,他怎么知道吕姑在净女门内很有话语权,他怎么知道吕姑曾为我炼制梦巫尸体。
阮天野告诉我,因为我,他对净女门多有关注,他自然知道吕姑在净女门内的地位。
他之前离开琳琅碗后虽然没再现身,他依然关注着我的情况,所以他能知道吕姑曾为我炼制过梦巫尸体。
我不用疑心他和吕姑有什么关系,不用疑心他在刻意为吕姑讲好话,除了阴坑事情,他跟吕姑没有交集。
我提及了吕姑,所以他才会顺势多讲些。
我舒口气对阮天野说谢谢,阮天野笑我又说了一遍谢谢。
我和阮天野没再讲话,我们静静坐在长椅上,晚风轻抚着我脸颊我心绪安定。
我虽然没能召来施姑的鬼魂,但我从阮天野那里知道了,吕姑对我或许是无害的。
阮天野的话是片面之词,我随后会再向左墓确认下,炼制梦巫尸体对吕姑身体的伤害,是否真的会令吕姑自此之后,再不可能寸进半分黑巫术。
我清楚提升本事对于门派中人的重要性,如果阮天野所言属实,吕姑的确无害。
鬼衍折返回来后告诉我,他没能追上鬼灵。
我浅笑着对鬼衍说多谢相助,再问鬼衍,他之前待在琳琅碗里怎么毫无动静,鬼衍告诉我,他之前在提升鬼力。
鬼衍和阮天野都回去琳琅碗后,我离开僻静地方径直回家。
不等我走出僻静地,我右手掌心处突兀有灼热感觉。
正和我擦肩而过的,是六个脚步匆匆结伴同行的男的。
那六个男的,都背着鼓囊囊的背包。
我速度从我背包里取出六瓶,我这段时间闲暇时候备下的,装有浓缩黑巫之气的瓷瓶,再跟在他们身后,将瓷瓶里的黑巫之气,分别弹到他们身上。
我刚忙完这些,他们中的一个人,突兀停下脚步扭头狐疑目光瞟我一眼。
随着那人停下脚步,其余五个男的也停下了脚步都望向我。
我面色无异脚步不停绕过他们继续前行间,有一只手骨,突兀从距离我最近的那男的背包里伸出,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