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姑沉默下,快步离开我房间。
看到陶姑离开,我边帮赵姑擦拭她流淌脸颊的鲜血,边问她,小女婴为什么不但能出现在我梦境中,还能出现在我清醒时候。
小女婴到底算是什么,纸婚纱又是什么怎么回事。
石窟里有什么能帮我们摆脱困境的存在,陶姑迟疑不决是不是因为石窟里还有什么危险存在。
赵姑告诉我,依照现在情况来看,我毫无疑问是被黑巫术了。
黑巫术的最可怕之处,在于它能,假亦真来真亦假,真亦假来假亦真。
小女婴是真的也是假的,她由我心生,但又真的能伤到人。
简单来讲,我的脑洞能有多大,小女婴就会有多恐怖。
我的本心,操控着有关小女婴的一切。
我的本心,使得小女婴能出现在我梦境中再出现在我清醒时候,使得小女婴能伤到她,使得小女婴和我都穿上纸婚纱。
她曾经是黑巫术的能手,她现在也是黑巫术能手,她之前没看出我中了黑巫术,对我出手的,在黑巫术上造诣必须远超过她。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修炼黑巫术的会聚在一个圈子,她没印象能有谁,在黑巫术上能有如此高深的造诣。
她回国后,我两次出事陶姑都怀疑俞可心。
她知道,陶姑对俞可心有成见,是因为俞可心之前曾做过错事。
她看着俞可心在马来西亚渐渐长大,俞可心没陶姑想的那么不堪,俞可心的品性其实并不差。
俞可心还不知道我被陶姑选定为少门主事情,俞可心也没有向我下手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俞可心完全没有接触黑巫术的机会。
陶姑让她随后教我黑巫术,陶姑从不曾让她教过俞可心黑巫术。
没有陶姑的首肯,她从不曾教过俞可心黑巫术。
石窟下面有两处深潭,她之前跟陶姑一起下去石窟时候发现,两处深潭里的水,都是天然对抗黑巫术的圣药。
赵姑讲到这里,陶姑已然又进来房间。
陶姑对我说立刻出发,再扶起赵姑朝着房间门口走去。
我连忙在纸婚纱外面套上羽绒服,把桃木匕首塞到口袋里再背上背包,再冲到赵姑房间带上赵姑的棉衣。
等我和陶姑以及赵姑下到楼下走到路边时候,有几辆车从远处驶来停在我们面前。
我们上了第一辆车后,几辆车一起飙车直奔我上次遇险的石窟。
我坐在车上,细品赵姑之前在我房间里讲的话,越品越不是滋味。
赵姑在提到俞可心时候,毋庸置疑是在极力帮俞可心澄清。
赵姑在受伤情况下,没有回答我石窟里还有什么危险存在问题,却还不忘替俞可心澄清,处处透着诡异。
俞可心还不知道我被陶姑选定为少门主事情,俞可心没有向我下手的理由,这句话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味道。
我对于少门主位置本身并没太大感觉,我知道为了权位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历来都大有人在。
赵姑极力帮俞可心澄清的话语,不但没能帮俞可心澄清,反倒是让我警醒。
极有可能,我会中黑巫术,跟赵姑和俞可心都有脱不开的关系。
想到这里,我摇头自己之前的警惕性,深深被阿音提及的偏执型人格障碍给麻痹了。
自从知道自己有偏执型人格障碍,自从知道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临床表现中有敏感多疑过分警觉,我潜意识都会抵触自己再产生敏感多疑过分警觉情绪。
就算是自己再产生敏感多疑过分警觉情绪,我也会尽量自动开导自己摒弃那些情绪。
在阿音告诉我,我的偏执型人格障碍已然不药而愈后,我依然承袭了之前养成的习惯。
赵姑今晚的反应,算是让我醍醐灌顶。
我心绪不定间,车子已然停在了山脚下。
下了车,我拉住陶姑冲她做出噤声动作。
陶姑疑惑眼神瞟我一眼后,无声摆手示意其余跟来的人先带赵姑去往石窟。
等赵姑被搀扶着远离我和陶姑之后,我正准备告诉陶姑我的怀疑,再问陶姑石窟里还有什么危险存在,我身上的纸婚纱突兀无风自动。
随着纸婚纱出现异状,有无形力量裹挟上我的双腿,使得我不受控制朝着石窟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