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左墓的话,我也就拎着背包去往主卧卫生间准备开始解毒,左墓跟着我亦步亦趋。
“我说,再脱就露点了。”看左墓搁好我的背包我的围巾我的外套后,还在我身边站着等接衣服,我哭笑不得。
“呃……我去门口守着。”左墓恍然了表情,红了脸颊。
我把背包里的手机搁在浴缸边上,脱完衣服后浸泡在浴缸里。
浴缸里的药液温暖,我没有任何不适感觉。
左墓搬了把椅子坐在卫生间门外,和我闲聊几句后,问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左墓的问题问的我心中感慨万千,我告诉左墓,他离开道观后没多久,我也被带离姑婆屋去往陌生地方上学。
陶姑安排人照顾着我,我去年高考之后再回姑婆屋买门口。
接下来,我就上了大学。
我讲到这里,问左墓,在门派聚会擂台上俞可心最后都跟他讲了什么。
我不想左墓再追问我什么,我不愿跟他过多提及我的事情,不管我有什么麻烦,我都不想把左墓扯进来。
左墓有他要忙的事情,他会念念不忘鬼婴毒事情,我已然感激不尽。
左墓告诉我,俞可心当时对他说,她知道我的下落,我身受重伤已然快死。
他在擂台赛后又找过俞可心,俞可心却是已经不承认她曾讲过那些话。
不等聚会结束他也就离开了,俞可心又追上他,说陶姑有交代过她,让她在聚会结束后送他一个物件。
等他和师父一起回去聚会现场,俞可心却又说她弄丢了陶姑让她给他的物件。
最后,俞可心给他留了她的联系方式。
听左墓讲到这里,我不禁挑高了眉梢。
我问左墓后来有没有再联络俞可心,左墓说有,说他联络俞可心是想从她那里得到我的讯息。
他联络几次俞可心都没结果后,也就没再联络她。
俞可心时不时的还会再电话他,他为此不胜其扰。
如果不是俞可心说她一有我的消息就会告诉他,他早就把俞可心的电话给拉到黑名单里了。
我们终于联络上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把俞可心的电话给拉到黑名单里了。
“俞可心肤白貌美。”我调侃着左墓,摇头自己听到俞可心骚扰左墓之后心里有吃醋的感觉。
“在我眼里,她不及你的万分之一,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左墓声音带着淡淡笑意。
“你丫是欺负我这会儿行动不便么?不许再打趣我。”左墓的突兀表露心意让我心跳如鼓。
“甘妹,离开净女门好么?”左墓沉默良久才再次开口。
左墓的问题让我心中叹息,净女门门规严苛,净女门能入不能出,想退出就等于自寻死路。
我深呼吸向左墓坦言净女门门规,并告诉左墓,我已然被陶姑选定为少门主。
话语讲完,我心中释然又极度低落。
我释然我讲出了事实,我低落事实势必会将左墓远远推离我身边。
左墓轻声笑起,说净女门里根本没有我讲的那条门规,净女门能入也能出。
只不过,出的时候,要签下保密协议,保证不会外泄任何跟净女门内部事务有关的讯息。
就算是陶姑已然选定我为少门主,我毕竟还不是门主,我一样可以随时甩手走人。
净女门门徒并不全部是自梳女,其实,无论是自梳女还是净女门,始终都有入完再退现象。
自梳女不得与人苟且不得嫁人,那也仅仅是自梳女在身为自梳女时候必须要守的规矩。
当自梳女不再是自梳女,自梳女可以跟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
倘若自梳女不守规矩就得不到神灵护佑要遭受惩罚,不过是因为无规矩不成方圆。
所谓神灵是杜撰出来的,是为了从精神上震慑自梳女,至于责罚那是杀鸡骇猴。
左墓的话令我震惊之后又心中狂喜,如果真的如此,我必须愿意立刻退出净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