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子放下来,都点亮了再弄上去。”
“说得简单。”范鹏没好气,“您老知道怎么弄下来啊?要不去抓个知道的人过来?”说到这里,范鹏就气不打一处来:“全跑了!从上到下,从老到少,男男女女,一个不剩!亏我昨天还觉得那娘们挺可怜的。她昨天怎么说的来着——‘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呸!她根本就没想着要过这个‘明天’!”一通抱怨完,范鹏又指着冯陈骂:“还有你!你不是和她一个屋子的么?那么大一个人要跑路,你都没发现?”
冯陈白着脸,嗫喏:“我没有和她一个屋子,你知道的,一进屋子他们就都消失了。后来再出现的,就都不是人了……”
范鹏噎了一下:“那——也是你不对!你——”他“你”了半天,一转头,忽然看到叶田田手边的日志,立马像是找到了攻击武器,声音都变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今天才拿出来,算算,我们到这里都几天了?四天!四天啊,你前三天都干什么去了?啊?”
冯陈缩着头不说话了。
“好了好了。叭叭叭的,有完没完了!”何琪看不过去,截口道,“要不是有冯陈,我们现在都还窝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呢!”
范鹏撇嘴:“那是他运气好,在他那个屋里有个漏刻。再说了,没他,我们东神不也出来了么!不过说到这事儿,我是不得不说啊,东神你也太神
了,你是怎么知道今天会没有人来叫我们门的?”
“门缝里是黑的。”夏东溪正在摆弄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酒坛子,顺口回答。
“那不一直都是黑的么。哦,对,你们住客房,外面场子一开,是会有光。”范鹏想了一会儿,又说,“可这不对啊,你是要先知道到点了,才会去看门缝,才会知道今天没人来叫……那个,我意思东神你明白吧?反正就是,你得先知道时间。你刚说的吧,你和我们一样,屋子里都没那看时间的玩意儿。你是怎么知道九点到了的?”
“烛台。”夏东溪终于找到了开封的方法,他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摆,“啪”的一下,拍碎了封泥,“我那边桌上的是个小型的树形烛台……”
何琪和高育良同时说:“我们那里也是。”
“那个烛台最顶上的一截,有一块被熏黑了。”夏东溪拿手掌平抹,把碎泥都扫到桌子上,接着说,“黑得不均匀,但底是平的,若是在那块黑色的下沿拉一道横线出去,刚刚好和那一处挑出去的枝条上焊着的灯盘等高。”
何琪和高育良面面相觑。
“没注意是吧?”夏东溪得意道,“我家田田发现的。她说,当那个灯盘里的蜡烛全都烧成油了,就是九点到了。”
“这不合理啊……灯盘里插的蜡烛可能是前一天用过的,也可能是全新的,点上的时间也不会是每天都一样的,怎么可能刚刚好每次都点完呢?”
“不管蜡烛的长短,也不管点燃的先后。”
“叶姐姐!”
叶田田缓缓点头,接着自己刚刚的话说:“和别的灯盘不一样,那是个特例。第一天晚上,我发现这一处有些与众不同,第二天晚上我就试了一下,选的是一支特别短的蜡烛,昨天晚上,我又用了一支全新的——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叶姐姐你第一天就发现了?”
“那一处黑得太不自然,烛台是树状的造型,蜡烛都在挑出去的灯盘上,除非火会拐弯,不然不可能把主杆烧成这个样子。当然,也不能就此把其他可能都给排除了。不过既然有了疑点,那之后,我就会时不时地多看它一眼。”
何琪张了张嘴,最后所有的想法化成了一句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