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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便郁矢的修为与宿主相当,不完成关键剧情点,宿主也无法完成任务。”零零的长胡子纠结地皱起来。
“我知道,但我不喜欢坐以待毙,此刻助他修炼,日后完成任务也能快些。”苏雾许并非鲁莽之人,做事有自己的考量。
现今穿书女主来的时间未定,关键剧情也急不得,唯有帮助郁矢修炼一事是她能做的。
“宿主真敬业!”零零圆眼睛里冒出小星星,企图去蹭苏雾许,被苏雾许躲开了。
苏雾许等郁矢的情况稳定下来,对他道:“你前几日渡劫的地方,是西边的云杉林,雷劫劈坏了大半云杉。”
这是要找他算账了。
郁矢顺从地点了点头,“是弟子的错。”
苏雾许对郁矢乖觉的态度尚算满意,语调软了几分,“既然云杉是因你而毁,那你便去清理残局,重新种上云杉。”
郁矢沉默片刻:“……可还有别的?”
“别的?”苏雾许奇怪地看着他,想起自己如今是恶毒师尊,便又补了一句:“稍后我会让人把云杉送来,你不许用灵力,要亲力亲为,一株株种好。”
郁矢:“……好。”
苏雾许……不借机折磨他吗?比如关禁闭,或是让他受刑。
苏雾许忽视郁矢怪异的眼神,离开重雪崖去用膳。
郁矢目睹苏雾许走远,长睫垂下,眸光暗沉。
苏雾许做事全凭自己的心意,不高兴了便罚他跪重雪崖,高兴了便替他修复识海。
他倒宁愿她一直苛待他,也好过如今这般反复无常,让他不知该如何对她。
苏雾许放在画架上的画纸被风吹动,落在郁矢身前,郁矢伸手捡起那幅画。
画中是大片华光璀璨的金莲,袅袅娜娜地立着,远望如同一片灿烂的晨曦。
水面之上有一道蜿蜒回廊,未曾画完,只能隐约看出一个轮廓。
画中之地,并不属于云麓。
郁矢眸中闪过探究之色,松手任由画纸随风飘落在地,抬步漠然地踩着金莲走过。
沾着雪渍的脚在大片金莲上留下一个足印,晕开了墨汁。
*
苏雾许捏着画纸,垂眸看着那上面的脚印,弯起眉眼笑了一下,感概道:“看来他是恨极了我,连我的画都要去踩上一脚。”
“兴许是...不小心踩到的。”零零暗中为郁矢捏了把汗。
大反派一定想不到宿主会派它回去取画,以宿主的性子,此事只怕不能善了。
“不小心?”苏雾许冷笑一声,抬手在半空一挥,淡蓝色光幕中,郁矢正勤勤恳恳地挖坑种树。
苏雾许泡了一壶花茶,倚在软榻上一面看书一面喝茶,不时抬眸瞧一眼郁矢,搞点破坏。
比如说在郁矢种树的时候刮去一阵风,让叶子扑郁矢满头满脸;比如说在郁矢浇水的时候,让水流改变方向直接浇他脚上;再比如说在郁矢歇息jsg的时候,让一只鸟站在他头顶叽叽喳喳......
零零不忍直视地别开了眼。
这么幼稚的把戏,它三岁就不玩了。
郁矢种完云杉回来,灰头土脸叩响庭院门扉,一抬眸看见苏雾许倚在榻上,手中捧着一本《凡尘界博物志》,嘴角微微翘着,看来心情极好。
“师尊。”郁矢行了一礼,垂手立着,“云杉已经悉数种好了。”
庭院门前的墙壁上挂了一张装裱好的画,画面正中是一个明显的脚印,郁矢顿了顿,面不改色地道:“弟子并非有意踩毁师尊的画。”
“我知道。”苏雾许笑意盈盈,阴阳怪气地道:“说起来还是怪我的画,好端端的,非要去挡你的路。”
郁矢一噎,好半响才温和地道:“师尊方才作弄我许久,想必也该消气了。若是还未消气,师尊想怎么罚我都行。”
“好啊。”苏雾许放下书卷,朝郁矢勾了勾手,“你过来。”
郁矢顺从地走过去,半蹲在苏雾许身前。
苏雾许手中凭空出现一支笔,她垂眸俯视郁矢,白嫩的小手捏起郁矢的下巴,一笔一笔,在他脸颊上画了几根弯弯曲曲的胡子。
紧接着,又在眼周画了两个乌黑的圆。
细长的画笔在手中转了一圈,苏雾许赤脚踩在软绵的地毯上,善解人意地召出一面水镜让郁矢看清自己的样子。
镜中之人眼圈乌黑,左右脸颊上滑稽地长着几根长胡子。
像只大花猫。
郁矢眸色一暗,违心地道:“师尊高兴便好。”
苏雾许将玉笔收好,心情很好地道:“明日之前都不准洗掉。”
郁矢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点了点头。
早膳过后,苏雾许在庭院内看书,瞧见郁矢从院门前过,看样子是去罄山居。
他并未遮掩脸上的恶作剧,怀里的穷奇探出一个头,好奇地瞧着他,伸出爪子替他擦了擦。
没擦掉。
穷奇并不气馁,再想擦,却被郁矢捏住爪子,“不必擦了,擦不掉。”
零零赞叹道:“不愧是大反派,脸都被化成大花猫了还要去听学。”
苏雾许对郁矢勤奋好学的态度很满意,索性闲着无事,决定去瞧瞧罄山居的长老都教些什么。
苏雾许幻化成一个不起眼的小弟子,跟随郁矢走进罄山居。
罄山居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郁矢径直走入其中一座阁楼,内里宽敞,摆着许多书桌,郁矢在角落的空位上坐下来。</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