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名酒客话音刚落,脖颈便被人扼住,缓缓从椅子上提起,正对上一双刀锋似的眼。
那个江家长女,叫什么名字谢燃指间用力,冷然问道。
酒客惊骇欲绝,抓着谢燃的手臂,艰难回道:听说,听说叫什么,江,江蘅
谢燃眸中闪过猩红血色,甩开酒客,身形如风,掠出客栈。
云思齐下了华旭之巅,沐浴净身之后,熄了灯躺到床上,准备休息,就听见窗扉传来一声轻响,有个人影跃入屋内,他手刚按上床边配剑,脖子上就架了一把熟悉的剑鞘。
谢燃压制着他,缓缓问道:你说,你能带我进去江家
云思齐惊愕又茫然地将他望着,良久,才想起来点头。
谢燃松开剑鞘,拍拍他的肩:起来,出发。
现在云思齐望了一眼窗外黑沉沉的天色,有些委屈:可现在已是三更天,只要乘坐云鹤,不消两个时辰便能抵达江府,便是明日起得迟了,也能在大宴结束前赶至,何必如此着急
谢燃的手指拨剑出鞘。
云思齐登时宛如福至心灵,抚掌顿悟道:谢兄说的在理,赴宴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待我收拾好东西,我们这便出发吧!
谢燃道:快些,我在屋外等你。说罢,翻窗落地。
云思齐瞧了眼夜色中谢燃那如雕像般冷峻的身影,无奈叹气。
谁叫他是个好人,谢燃这人又很对他胃口。
几个时辰之后,天方破晓,金乌东升。
江蘅天未亮时便已从床上爬起,在院子里逛了几圈,看着云山之上的院落次第亮起烛灯,待到日光破开层云,千里遍染霞光之时,她便出了院子,去寻江兆。
本家结构复杂而险峻,还好有系统指路,江蘅顺利找到江兆所住的院子,叩响门扉。
江兆同谢燃一般,心中略有不安,故而一夜未眠,在床上冥思了一宿。江蘅敲门时,他刚好从床上下来,正准备出门。
江蘅接过江兆泡好的热茶,饮下一小口,轻声道:兆叔,我有些害怕。
江兆与她并肩坐在门口,望着屋外翻涌的云雾,说道:当年我带你离开本家时,你才那么一丁点大。他用手比划了下,笑起来:那时候你一直在问兰若,多久才能回家,兰若不忍心告诉你,总是在你看不见的时候,偷偷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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