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珞珈大感奇怪,“她老人家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有了猜想,于是话锋一转:“是吗?送的什么?”
秋殊道:“都是些补血益气的补品。”
她朝外头招招手:“拿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身姿挺拔的太监低着头捧着几个礼品盒走进来。
珞珈站起来,顺手将窗户关了。
她屈膝向那太监行礼,轻声道:“珞珈参见王爷。”
秋殊道:“奴婢在外面守着,两位主子快些聊,不能耽搁太久。”
语毕,她退了出去,反身将门关上。
太监将手中的礼品盒放到桌上,抬手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容,正是苏暮容。
珞珈主动投怀送抱,紧紧地抱住他:“容郎,我好想你。”
时隔许久再次唤他“容郎”,依旧肉麻得紧。
苏暮容回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亦很想你。”
两个人默然相拥片刻,苏暮容道:“让我看看你的脸。”
珞珈从他怀里出来,静静看着苏暮容:“容郎似乎清减了许多。”
苏暮容抚摸着她的脸,意味不明地说:“你倒是越发妩媚动人了,难道是身怀有孕的缘故?”
珞珈直觉他有些生气,忙转移话题:“我听秋殊说了,容郎计划中秋时夺位。现在离中秋不足半月,是否太过仓促了?容郎可有必胜的把握?”
苏暮容坐下,把她拉到怀里抱着,淡淡道:“这世上从来没有稳操胜券的事,凡事总有风险,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无法断言结果如何。”
他顿了顿,又道:“但我的确是把进度大大提前了,你可知道为何?”
珞珈摇头:“为何?”
苏暮容注视着她,沉声道:“因为我想让你快些回到我身边。”
这个回答着实有些出乎珞珈的意料。
她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且刚落子就成了废棋,苏暮容为了废物回收,竟然冒着一败涂地的风险仓促举事,这实在不像是心机深沉如他会做的事。
苏暮容紧接着道:“你可愿回到我身边?”
珞珈轻声说:“我自然是愿意的,我让秋殊传信说想见你,就是想亲口问你,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就算是拼着性命不要,我也要助容郎一臂之力。”
苏暮容终于露出点笑意:“打打杀杀是男人的事,你不用掺和,只需做个旁观者便好。”
珞珈暗暗松了口气。
她的确不想掺和,只有如今置身事外,之后她才有办法力挽狂澜,扭转苏暮容的命运。
“但是,”苏暮容突然话锋一转,“有件事你却非做不可。”
珞珈问:“什么事?”
苏暮容不答,伸手打开桌上其中一个礼品盒,从里面取出一个袖珍白瓷瓶递给珞珈:“拿着。”
珞珈接过来,问:“这是什么?”
苏暮容道:“红燐丹,只需服下一粒,就能让你腹中胎儿自然地胎死腹中,还不会让太医诊出任何异常。”
珞珈强自笑了笑:“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丹药。”
苏暮容将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沉声道:“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让你生下苏暮然的孩子,你的孩子,必须是我苏暮容的骨肉。更何况,苏暮然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定然也不愿意给杀父仇人生孩子,对吗?”
珞珈道:“我自然不愿,我之前故意从台阶上摔下去,就是想要小产,可惜没能成功。”
苏暮容道:“我听说了,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傻事,你需要什么只管开口,我都能给你办到。”
珞珈一脸感动地说:“在这世上,容郎待我最好。”
苏暮容微微一笑,凑过来吻在她唇上。
珞珈环住他的脖子,闭上眼,脑海中倏然浮现出苏暮然温柔缱绻地亲吻她的画面,顿时罪恶感爆棚,忙自我安慰:皇上,对不起,我只是逢场作戏罢了,虽然我的人在你哥怀里,但我的心是偏疼你的。
吻着吻着,苏暮容开始上手。
珞珈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她不能也不会给苏暮然戴绿帽,她是个有道德底线的好女孩。
“容郎……”珞珈抓住他的手,“不要。”
苏暮容看着她,眼睛里全是炙热又赤裸的欲望。
“我做梦都想要你,”他嗓音低哑,格外撩人,“你不想要我吗?”
珞珈一脸娇羞地说:“我自然是想的,可我刚怀孕,现在行房太危险了。”
苏暮容边亲她边说:“那我便再忍半个月,待我将你夺回来,一定会疯狂地要你,将这几个月的份全部补回来,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珞珈赧然道:“我自然全都由你。”
外间响起敲门声。
珞珈不舍地说:“你该走了。”
苏暮容道:“今夜临睡前,把红燐丹和水服下,一觉醒来孩子便没了,你一点痛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