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笑着说:“好。”
徐幼寒拍拍她的手:“那你歇着吧,我走了。”
珞珈送她到门口,看着徐幼寒的背影,她突然又想起一个好处。
父亲是京州督军,弟弟是少帅,作为督军府的大小姐,徐幼寒想不出名都难,她是京州名媛圈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只要跟着她混,想成为名媛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不过,在把替嫁的事搞定之前,珞珈并不准备跟着徐幼寒抛头露面。
嫁给曾嘉树之前,白珞珈籍籍无名。
奉子成婚之后,白珞珈经历了意外流产、丈夫背叛等一系列打击,一直深居简出,上流社会里依旧没有她的姓名。
离婚后,她总算出了一回名,但除了在济仁医院上了几天班,以及被前夫“胁迫”着参加了一场大学生联谊舞会外,她几乎足不出户。
因此,京州名流圈里认识她的人屈指可数。
尽管如此,珞珈依旧不打算冒这个险,万一被人认出来她是曾嘉树的前妻,事儿可就大了。
徐孟钦不仅娶了个冒牌货,还是个二手货,不仅是他,恐怕整个督军府都要沦为笑柄,这样的后果她可承受不起。
所以,当晚饭后徐幼寒来找她去戏院的时候,珞珈就卧床不起了。
白珞珈对虾过敏,所以晚饭时,珞珈故意吃了两口五彩虾松,效果立竿见影,脖子上很快起了一小片荨麻疹,吐过两回后,咽喉也变得肿痛,连说话都有些困难。
秋蕊吓得不轻,急忙去请医生。
医生看过后,直接给她输液,又开了几副西药。
徐幼寒来时,珞珈刚扎上针。
“怎么了这是?”徐幼寒惊讶不已,“下午不还好好的吗?”
“晚饭时吃了两口虾,”珞珈哑着嗓子说,“然后就过敏了。”
徐幼寒转头责怪秋蕊伺候不周,珞珈忙替她说情:“不怪她,是我不小心。不能陪姐姐去看戏了,真可惜。”
“这有什么可惜的,”徐幼寒不在意地说,“戏院又不会跑,改天再去就是了。你还有什么不能吃的,提前告诉我,我给厨房提个醒。”
珞珈摇头:“我只对虾过敏,其它都没关系。”
又聊了几句,徐幼寒便走了,珞珈微微松口气。
输液结束已经快九点。
药效起得很快,脖子上的红疹已经消褪,喉咙也不怎么疼了。
珞珈洗了个澡,换上轻薄的睡衣,安稳歇下。
新婚之夜,独睡空房,是新鲜的体验。
不知睡了多久,珞珈感觉到有人在吻她。
起先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春梦,可是嘴唇被吮咬的痛感却那么清晰,她陡然惊醒过来——这不是梦!
她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野兽般锐利的眼眸。
像座火山般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轻轻勾了勾唇角,嗓音低沉暗哑地说:“今天不把你睡了,老子打仗都不安心。还没过十二点,还是洞房花烛夜,我们开始吧。”
珞珈惊得哑口无言。
这个男人,她是见过的——正是那晚在桃花巷,她救的那个男人。
所以,她自以为救的是卫燕棠,其实救的是徐孟钦?
更让珞珈惊讶的是,徐孟钦看起来并不觉得自己娶错了人。
所以,徐孟钦自以为想娶的是白涟漪,其实真正想娶的是她?
天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剧情?
但不管怎么阴错阳差,替嫁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珞珈试图解释,可徐孟钦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他凶猛地蹂躏她,让她根本发不出除那两个单音节之外的第三种声音。渐渐的,她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珞珈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因为她晕了过去。
等她浑身酸痛地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艰难地撑着身子坐起来,薄被缓缓从身上滑下去,露出布满痕迹的肌肤,瞬间让她回想起昨夜的颠鸾倒凤,身子竟蓦地热起来。
徐孟钦不愧是自幼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的,实在太猛了——而且这还是刚受过枪伤的情况下,珞珈清楚地记得,他的腰上还缠着绷带呢,似乎还染着一点血红——她虽然不太喜欢这种粗暴的方式,但昨晚的体验意外地感觉还不错。
珞珈一手拥着被子一手掀开床幔,嗓音低哑地喊了一声:“秋蕊?”
“吱呀”一声,秋蕊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洗漱用品,她笑着问好:“少夫人早安。”
珞珈问:“几点了?”
秋蕊答:“刚过十点。”
珞珈微微红了脸,她竟睡了这么久。
“少帅呢?”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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