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因为她是弟弟的妻子,而生出悖伦的、扭曲的快感?
人对禁忌的东西,总是容易生出不该有的迷恋。
珞珈摇摇头。
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希望你后悔。”珞珈的声音里不含一丝感情。
萧准沉默良久,面无表情地说:“我猜的没错,你嫁给萧寒,只是为了报复我。”
珞珈保持沉默。
此时无声胜有声,让他自己体会去,他会得出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萧准也随之沉默下来。
当着孩子的面,很多话他不能说。
天快黑的时候,车停在小区门口。
珞珈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转身朝许淳挥手,“淳淳再见。”
许淳也挥挥小手:“姐姐再见。”
珞珈推门下车,萧准忽然开口:“过年的时候,和萧寒一起回家吧。”
珞珈顿住,笑着说:“你妈大概会活撕了我吧。”
萧准淡淡地说:“我妈最疼萧寒,你们俩的事对她打击很大,直接气病了,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你和萧寒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就算她再反对也无济于事,趁着过年的时机,你们一起回家看看,她会慢慢接受你们的。”
这对珞珈来说的确是一个好时机。
不过她的时机和萧寒所说的时机并不是一个意思。
“我会考虑的。”说完,珞珈推门下车,径直走进小区。
她前脚到家,萧寒后脚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两兜菜。
自从上次她做饭伤到手后,萧寒说到做到,再没让她下过一次厨。
但他又不请保姆,堂堂一个风投公司总裁,每天囿于厨房,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珞珈问他原因,萧寒说:“这个家是我们的二人世界,我容不下第三个人。”
珞珈想,这大概也是他每次做爱都要戴安全套的原因。
对他来说,孩子也是第三者,他对她的占有欲强烈到不允许任何人与他分享她,即使是他们的孩子也不行。
这很合珞珈的心意。
她真的是生怕了。
不过今天的萧寒看起来不太对劲,身周似乎在冒黑气,气场比外面的天气还要阴郁。
珞珈暗道一声糟,他们俩前后脚到的家,他该不会看到她从萧准车上下来,所以生气了吧?
珞珈佯装什么都不知道,随意地跟他打声招呼,径自回房间换衣服。
谁知刚脱掉外套,萧寒突然冲进来,直接把她推到床上,不由分说便压上来,泄愤似的,凶狠地吻她。
珞珈不喜欢这种粗暴的方式,有一种被强的屈辱感。
她毫不留情地咬他,血腥味瞬间漫进口腔,萧寒停止侵略,愧疚地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粗声喘气。
“你发什么疯?”珞珈“恶人”先告状,“我讨厌你这样。”
“对不起,我错了,别生我的气。”萧寒闷声道歉,顿了顿,又说,“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
珞珈知道,他在因为她和萧准见面而生气。
但他又不能明说,因为他没有资格生气,他当初向她求婚的借口,就是让她利用他报复萧准,所以她现在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他不能因为这个和她发脾气,这就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珞珈当然知道他当初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不管用什么办法,先把人娶到手,然后再步步为营,让她真心爱上他,彻底忘了萧准。
可是还没等到她爱上他,他已经贪心不足,无法再忍受她和萧准有任何瓜葛。
现在的萧寒,就像陷于困境的野兽,经不得一点挑衅。
珞珈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我饿了。”珞珈说。
萧寒从她身上起来:“我去做饭。”
珞珈又伸手拉住他:“我刚才是不是咬疼你了?”
萧寒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不疼。”
珞珈看着他下唇沾的一点血迹,在心里叹口气,凑上去温柔地亲吻他。
萧寒成功被安抚,重新变得温驯,他摸了摸珞珈的脸,笑着说:“我去做饭。”
珞珈点头,等他出去了,脱衣服去洗澡。
吃饭的时候,珞珈随口说:“再有半个月就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