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嘛——”江拂温和地拍了拍江吟的小脑袋,“娘亲暗中帮助光正门盗出皇子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到时候如果真得被翻出陈年旧事,我们铁面无私的晏大人说不定还会帮助我们除去罪名。”
江吟缩了缩脖子,看着此时一向温润如玉的兄长奸诈得就像一只老狐狸,心道:兄长难不成是让她去用美色策反晏大人不成?
“兄长,晏大人心志坚定,你不担心我这么去做,小命不保吗?”江吟哭丧着脸。
江拂又弹了她一记,无奈道:“我让你去做什么了,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安安心心地做吉祥物,晏大人就不会轻易对我们下手。”
江吟抿着嘴角,有些闷闷不乐:“这样不是利用晏大人嘛。”
她想起今日晏大人拿出发簪赠予她却被嫌弃时有些发愣的神情,心里有些不安。她好像对晏大人太坏了。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赐婚的圣旨在宴会后的第三天就来到了江府。他们的婚事被订在了第二年的八月半。
因为江吟在当年的七月初七才进行及笄礼。
据兄长所说,圣上正准备派遣最精英的士兵去追杀藐视皇权的倭国外使而无视江吟生死的时候,晏离顶着触怒皇上的风险站了出来,请求皇帝赐婚于他和江吟。
皇上当时就被气笑了,大骂道:“好你个子清,皇姐为你的婚事愁得成天在朕身边倒苦水,你倒是在这个时候开桃花了?”
随即他忍了忍,还是砸了几个盘子和杯子,冲跪着的晏离喝道:“还不去把你媳妇救回来!”
晏离立刻站了起来,带着精兵去追赶而去。
江吟听到兄长转述此事,沉默了良久。
……
江吟因为被劫持、被赐婚、被告知陈年秘辛而心情大起大落,心中满腹的秘密却不能同晏离倾诉,又觉得对不住他而苦恼。
在大衍朝的前十三年,江吟过得没心没肺。父母死后,江吟悲伤了一年。但在兄长的陪伴下,江吟心中只怀揣着那一份对真相的执着。
而如今江吟是第一次心中有着这么多杂乱的情绪,只不过几天,江吟就消瘦了好多。
晏离上门拜访的时候,见到江吟吃了一惊,眼中含着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