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叫了一桌好菜来给你压惊。”
江吟看着丰盛的晚宴,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
江拂:……
“兄长吃吧,我和晏大人在外面已经吃饱了。”江吟笑得灿烂。
江拂的一颗老父亲心碎了。
庭理看了江吟一眼,嗤笑一声,不言不语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江吟眯着眼睛问道:“庭理,你‘嗤’一声是什么意思?”
庭理把一块鸡肉慢悠悠地放在嘴里,吊儿郎当地嚼着:“没什么意思。”
江吟觉得庭理好像在生气,但又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你是嫌我今天去外面吃独食。”她恍然大悟,“你可真幼稚,这么一大把年纪净惦记吃。”
庭理修长的眉眼泛着凉凉的冷意,将筷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
“好啦,你不要生气了,我明天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珍珠莲你听说过吗?从剑南道引进的树种,秦岭以北很少见。果子能做冰凉香甜的冰粉。”
庭理看着一旁喋喋不休的江吟,挑眉道:“不用,我明天要与你一道。”
江吟看着他的态度好了下来,开心地说道:“嗯呢。”
她转头对着驿站的伙计说道:“给我的房间备上热水,我要沐浴。”
江吟蹬蹬蹬上了楼。
浴桶蒸腾着热气,江吟在里面滴了香露,闻着沁人心脾的栀子花香,她褪下衣服泡在热水中,感受身上毛孔的打开。
江吟抬起手看着十根手指上胖乎乎的绷带,被逗笑了。她小心翼翼地扯掉,露出了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
晏大人给的药好神奇,竟然能够让伤口这么快愈合。
江吟在热水中洗去惊吓和疲累,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窗户。上面没有昨晚的黑影,只有简单的木质镂花。
突然江吟心里像被浇了一层凉水。
她昨天晚上临睡前迷迷糊糊想到的事情又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