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摇了摇头,笑道:“知道呀,大人姓文,名昌邑。文小娘子的兄长嘛,我总是听说的。”
文昌邑脸上露出雀跃的神情:“娘子想必有些倦了,在下送你回禅舍吧。”
……
在客房小憩后的江吟顶着大太阳,提前到了广场。
广场上已经坐满了大半。毕竟大多数人都没有休息的地方。
江吟跪坐在蒲团上,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可就是连续不停的两个时辰。
隔着老远的文郎君在一个美妇身边苦笑着与她挥手示意。江吟也同情地报以无奈的微笑。
为了让讲经的法师对于时间有一个大致的把握,在漏刻前的小和尚每隔半个时辰就会轻敲一击小钟。下午的法会有四次钟声。
江吟在清醒——疲惫——神游——痛苦中反复跳跃。当第二声钟响的时候,江吟已经注意力急剧下降了。
而第三声钟响的时候,江吟是如梦初醒,恍恍惚惚。
咦,好像缺了点什么。
她犹记得第三声钟响是申时过半,在现世就是16:00。这个时候鼓楼上的鼓声应该就会响起。今儿个怎么出了个纰漏?
这是佛寺里的规矩,僧人都会在早晨敲钟,傍晚时打鼓,所谓的“暮鼓晨钟”。
法会上陆陆续续有人离席。这个么也正常,谁没有点生理需求呢?
江吟也在第三声钟响后一段时间,借着更衣去外面溜达了一圈。
她由于之前鼓声没响,便不经意地往东面的鼓楼望去,只是那个像晴天娃娃般在外面晃来晃去的是啥玩意?
她正打算走进了瞧瞧,只见惠空大师的弟子安喜喘着粗气从楼里跑了出来。
江吟吓唬他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小迷糊没有按时敲鼓。”
安喜磕磕绊绊地说道:“鼓,鼓被人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