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
她艰难地将蔬菜卷咽下,总觉得嘴巴里一股草味。
江拂看着江吟今天反常的举动,随后又注意她身旁的晏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阿吟,你竟然在这个环境下都能吃下东西。为兄自愧不如。”
江吟将头转向不肯消停的兄长,歪着脑袋疑惑道:“兄长今天吃蒜了吗?”
江拂憋住坏笑,瞧着有些气急败坏的丫头,终于闭上了嘴。
“韩大人,这几位大人说要见你。”一个官差小跑着过来禀报。
韩钰义大步走了出去,外面的说话声隐隐传了进来。
“府尹大人,我听说嵯峨院中出了命案?我们尚书大人刚刚出去更衣到现在都未曾回来。”
“娄尚书是几时离席的?”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江吟听着心里一惊,这么快。那岂不是自己和凶手是前脚后脚进出的包厢。
晏离闻言,也是目露沉思。他走近死者,观察着他的尸体,出声道:“不对。”
江拂追问道:“哪里不对?”
江吟一看已然明白:“出血量不对。”
晏离赞同地点了点头。
江吟当时之所以第一次进包厢的时候没有发现娄尚书死了,就是因为他的身边并没有血迹,干干净净。可是明明娄尚书心脏处插了一把刀子。按理说,心脏处的血液压强极大,定会喷溅出来。
“那么有两种可能。”晏离条理清晰地说道,“第一,他在刀子插入胸膛前已经死了,血液停止流动。第二……”
“这里不是凶案的第一现场。”江吟机灵地接上。
“娘子用的语言新奇,但是形容得当,正是如此。”晏离浅笑,眼角的泪痣在烛光下显得越加鲜红。他低眉向江吟投去一瞥,俊美绝伦的五官愈发妖孽。
“敢问大人,这位死者是第几种?”
“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