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情况没有发生,所以绳子的两端与吴凌娇定然是在一条直线上的。
秦夫子在大门中间,吴凌娇在第二排中间位置,那么绳索必然是系在琴室前面的中间位置。
而那里只有一副秦夫子新换上去的圆形画作。
江吟伸出手细细摸着画作边缘,发现画框的底部难以察觉的小洞。
晏离看着江吟收回的手指上沾染的血渍,与江吟对视了一眼。她了然地叹了一口气:“果然如此。”
江吟随即又说道:“晏大人,能否把这画作从墙上取下?”
晏离用手托起画作。只是一瞬间,他的脸色有异。
江吟问道:“怎么了,大人?”
“这幅画作实际比看上去要重上非常多。”晏离将它轻轻地放在地上。
“肯定重啊。里面为了能够让细线缩回去,想必放了很多弹簧。”
晏离好看的眉头微皱:“娘子所说的弹簧是何物?”
江吟:……
江吟有些鲁莽地拿走晏离的佩刀,他纵容地不予阻止,看着江吟将画作的夹板撬开,露出了一团染着凝固血渍的丝线和“弹簧”状的弯曲钢丝。
秦夫子就是通过这些弯曲的钢丝被拉直后失去作用力会自动收缩成为原状,带着细线缠回圆形的画作中。就像前世家家户户几乎都有的可以自动收回的卷尺一样。
江吟估摸着以大衍朝的国力,铁具已经被广泛使用。与之同时,工匠也已经能够做出含碳量较少的钢了。
她也是刚刚才记起来,吴凌娇在今天早上还对蒋琬说秦夫子的父亲是蒋父手下的一介工匠。
那么作为工匠之女的秦夫子能够想到这个办法大概是受了父亲工作的启发。
不过秦夫子确实是一个胆大心细、极为聪明的女人。
平时她看上去温婉可人,人畜无害,但是她在狠起来的时候,就会成为一个相当可怕的人,潜伏在暗中,慢慢筹划,将对方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