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回过神,想着还是要努力地跟晏大人搞好关系。正想说什么,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哦,死人?”之前的那个紫衣青年不知何时到了这里,他先被地上的死人吸引,而后看到江吟的样子忍俊不禁,“小娘子怎么如此狼狈?”
江吟摸摸鼻子,没有回答。
“韩大人来得正好。”晏离看向刚来之人,“盛京发生的案子都需京兆府尹过目。”
江吟挑着眉毛看向那紫衣青年。他竟然就是最近从地方上调来担任京兆府尹的韩钰义。
据兄长说,新来的府尹大人可是少有的青年才俊,短短八年时间就从县令一路升到从三品的京兆尹。
“唔,死了有七个时辰,原来是晏大人从河里钓上的。”他注意到尸体上的鱼饵,有些好笑地看向晏离。
随后,他走到柳树下,扯下一片柳叶将其抛入水中。他笑道:“一刹那叶子已经走了一丈。”
“七个时辰是八万零四百丈,二百六十八里。”江吟快速地接上,“大人是想通过这个算出这具男尸是从哪里落水的吗?”
“小娘子好强的算力。”韩钰义眼中的欣赏之色更浓。江吟偷偷看了晏离一眼,却发现他仍是无动于衷。
江吟握紧拳,开口道:“可韩大人,您刚才测的是岸边河水表层的流速,不同深度流速都不相同。比如表层的河水流得就要比深层水更快一点。”
晏离唇角微挑,此时才认真地看向江吟。
江吟注意到后,心跳有些加快,她掐了自己一把,继续说道:“而且这个方法里有一个最致命的错误。”
韩钰义不以为忤,反而兴致盎然地看着她:“小娘子请说。”
“大人可能才来盛京,不知道瓯江之水每天流向会发生四次变化。”江吟细细解释,“盛京濒临海洋,瓯江之水与东海息息相关。东海涨潮之时,瓯江之水向西流,反之,落潮之时向东流。”
“是我迂腐了。”韩钰义合掌大笑,眼神有些炽热地看向江吟,“那么,小娘子可知如今该怎么计算呢?”
江吟觉得这韩大人此时像极了学堂上考察学问的老夫子,她甚至怀疑对方明明知晓答案只是想探探她的腹中墨水。
她手指不自觉地拨弄着着衣衫上已经干结的泥点子,却发现此时晏大人也在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