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不方便去医院。”
闻言,姜喜月微微扬了一下眉。
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若无其事地站在这里,甚至不愿意去医院。
不会是干了什么非法的勾当吧?
或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司曜笑容更胜几分。
“放心吧,我没做杀人放火的事,只是确实有些不太方便。”
姜喜月想了想,指着旁边的椅子。
“你先坐下,我帮你看看,最起码先止住血。”
“你要为我包扎,在这里吗?”
司曜有些惊讶,但还是乖乖在姜喜月指定的那个位置上坐下,双手放在大腿上,姿势十分规矩。
“我要替你针灸止血。”姜喜月道。
说着,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晚宴包里拿出一银针,在椅子上摊开。
明亮的光线下,细如毛发的银针闪着微光。
姜喜月动作熟稔地拿起一枚银针,拈在指间,转头朝一脸惊讶的司曜看去。
“还愣着干什么?把衣服脱了。”
司曜看着她熟练的模样,没有半点怀疑,便乖乖脱去西装外套。
一看到衣服里面的情况,姜喜月才发现他的伤势比想象中更重。
出血量不小,衬衫胸口的部分竟然都已经被血染红了。
“慢着”他连忙叫住人,改口道:“你坐着别动,还是我来吧。”
说着,小心翼翼地上前,解开领带和衬衫。
刚拉开,便看到他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但就算这样,也没能止住涌出的鲜血。
姜喜月神色凝重。
“这是谁给你做的包扎?太业余了。”
“我自己。”司曜咧嘴笑了一下。
“不疼吗?”
她忍不住抬头看去。
这么重的伤,刚才那么长时间他竟然都笑盈盈的站着,仿佛手上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闻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简直毫无破绽。
“习惯了。”
司曜只简单回复了三个字,乖乖坐在椅子上,看着姜喜月帮他擦去身上的血迹,旋即露出绷带下的伤口。
那似乎是用钝器割开的伤口,皮肉外翻斑驳,看着十分狰狞。
姜喜月面不改色地弯下腰,捻着银针,在他胸口的几个穴位开始施针。
动作快准狠。
几针下去,伤口很快就止住了血。
姜喜月看了看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绷带,直接丢进垃圾桶,动作利落地将司曜的衬衫撕成布条,绑在胸口的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