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伸出一只白森森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几分钟后,家里的方兰兰母亲迟迟等不到女儿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走出门张望。
路灯明亮地照在地面上。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也不见方兰兰的踪影。
“该不会又跑出去野了吧?”
她抱怨一声,嘭地关上门。
与此同时,姜喜月从梦中醒来,总感觉今天晚上格外寒冷。
她翻开天气预报,上面显示现在二十度,可寒气却还是一个劲儿从门窗外面往里钻。
只有一条毛毯确实不太够。
再过不久可就严冬了。
没被子就算了,就连窗户、门都是坏的,冷风拼了命往里灌,能不冷吗?
她穿上衣柜里最后的衣服,几件叠着还是感觉投骨的寒冷,不得不打起隔壁的房间来。
今天早上进去上香,那个房间的门窗似乎是好的,至少不像她这个房间,连门都合不拢。
回想父母过世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交代其他需要注意的事项。
虽然那房间里供奉了一个牌位,但应该问题不到,在道观里还能被它吓唬了?
更何况,那牌位多半是先人的,不会害她。
一边打算着,姜喜月马上起身,卷着被子挪到隔壁房间。
关上门,外面的冷风吹不进来,总算是暖和了一下。
神龛里的香又烧光了,她点上新的拜了拜。
“以后我就在这里住下,希望我们能和平相处,以后每日都会给你点香祭拜,水果奉上。”
香柱青烟直上,波澜不惊。
姜喜月关上龛门,又裹着毛毯睡下。
这次一夜睡到了天明。
等到学校里才知道,方兰兰不见了。
昨天晚上她就没有回家,父母等到半夜,打了无数电话都没找到人。
今天早上又去问了其他同学和朋友,一直问到钟淇头上,才知道她昨天晚上和钟淇、蔡晓宁跑到了学校。
可是从学校分开之后,就各自回家了。
钟淇把整个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方兰兰的母亲,还当场打电话,没回应。
方兰兰的母亲这才来学校要人,她觉得人就算不是在学校丢的,也肯定在学校附近,学校没管好自己的学生。
早读才上到一半,老师就被叫走,一直没回来。
大家看书的心思也没有了,一边在小声讨论。
“蔡晓宁,你昨天不是也在吗?方兰兰有没有说她要去哪儿?”
蔡晓宁正在看书。
她的脸色有些白,没有血色的白,连嘴唇也不见颜色,淡淡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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