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良的叔叔?
“没错没错。”宫拾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走过来道:“我应该早点过去看看你的。”
一边说,一边打量姜喜月。
眼里带着光,满脑子都是:
这就是我学生。
是修复那个青花瓷碗的人。
还是他侄媳。
就这条件,他就算把校长欺负了,也不可能欺负姜喜月啊。
姜喜月到了宫家之后,宫家的亲戚一个没见着,却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形式遇到,稍稍鞠了一躬。
“叔叔好。”
宫拾瞬间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好,见小辈,我也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
转身看了看周围放满各种古玩的架子,道:“你要是看中什么,挑个四五件带走。”
架子上那些东西一看就是经常被人用心保养的,宫氏肯定十分喜爱,姜喜月怎么好拿,反而把手里准备鼻烟壶递给他。
“我给您准备了礼物,是我自己试着修复的,水平不稳定,希望您不要介意。”
听见前半句,宫拾本来是要谦虚拒绝的,一听后半句,立即接了过来。
打开盖子仔细观察着。
“这是你自己修的?”
“是的,参考了常用的锔钉手法和修复瓷器时的粘补改良。”
宫氏戴上手套,拿起来认真检查。“嗯……确实有这种手法……”
两人都是喜欢古董古玩的人,遇到同样的话题,旁若无人地讨论起来。
宫良见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等研究完那个鼻烟壶,他们才发现少了人。
但宫拾并不介意,他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姜喜月,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天在拍卖会拍下的那个青花瓷碗。
“我听宫良说,这也是你修复的?”
姜喜月有些惊讶。“那天是您拍走了这件瓷器?当时我就在楼上,还想看看是谁,但光线太暗了,没看清。”
“是我修复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宫拾长长吐出一口气。
“不错,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以后肯定非同小可!”
姜喜月谦虚道:“还需要老师悉心教导,引路指点。”
看着她的样子,宫拾连连点头。
“好!好!”
一时间,差点老泪纵横。
他已经七十了,眼睛看东西越来越花,修复的时候,拿刷子的手都在隐隐发抖,在他这个年纪的人都已经开始退休,一年偶尔修复两件。
他却一直坚守在这儿。
图的什么?
还不是一身的手艺无人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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