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必须打掉。”
而其余的便只剩下两道一高一低的哭泣声,赵意筠不用猜也知道是于曼香和赵意姗两个人。
纤云走上前一步,轻轻叩响房门。
里头的动静有片刻停滞。
“谁?”赵德康沉声问道。
她一边理着思绪,一边回道:“是我,筠儿。”
赵德康似乎一愣,随后脚步声起,房门从里头缓缓打开,两人面面相对,“你怎么过来了?”
“爹爹,女儿有些话想同你说。”她做了个请姿,示意赵德康移步。
二人来到隔壁房间,后赵德康清清嗓子,面色有些憔悴道:“有什么话你便说罢。”
赵意筠正想开口,目光却突然瞥到房门上有一个缩着的身影倒映着,她目光微动,面不改色道:“爹爹这两日应该听说了文相的事吧?”
“太子当着众臣的面揭发文达所为,为父自然清楚。”
“文远候府和文达连着亲,爹,这你应该十分清楚才是。”她继续道。
“这是自然。”赵德康眉头一皱,“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意姗连王世宁不能人道这种事都能忍下来,到底是因为太爱王世宁还是贪图他背后的权势,爹,你有想过吗?”
“你妹妹……不是这样的人。”
“不管她是不是这样的人,女儿只想说,文达曾经利用王世宁试图陷害过我,王世宁此人本就不善,此次他受如此难以启齿之伤,定会对害他之人埋恨在心。”
“这伤是长乐公主无意为之,难道他敢去伤害公主?”
赵意筠一笑,道:“他自然不敢害公主,可是公主与我交好,他清楚,拉他舅舅文达下马的太子与我夫君交好,他也清楚。你觉得以王世宁的为人若是真娶了赵意姗,会让她好过?”
尤其是一个滥情惯了的花花公子,突然没了滥情工具,心里指不定怎么就变态了。
“其实赵意姗是好是坏向来与我无关。”她说完这话,赵德康的眉目立刻一沉,她见此忍不住轻笑,“但若是因她一人的任性让整个太尉府一起陷入尔虞我诈的权力争夺中,爹爹觉得值吗?”
赵德康双目凝重。
“如今赵意姗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可以生下孩子,但必须远离应华城,永远不得再回来,第二,打掉孩子,只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见赵德康还在沉默,她最后又说了句:“不管她如何决定,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