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身上暖了的原因还是这件外袍上带着令人不自觉安心的熟悉味道,赵意筠没过多久就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天光大亮。
赵意筠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感觉四肢有片刻的酸麻,等缓过劲后她才侧过头,对面的长板上萧远祁仍旧闭着眼。
竟然醒得比自己还晚?她缓缓坐起,身上的衣裳随之滑落。
对了,这外袍还没还……
赵意筠捏着一处衣角,往萧远祁那边靠去,还没完全靠近,长板上的人猛地张开眼。她吓了一跳,“你醒了?”
“早就醒了。”萧远祁的声音微哑。
“那你怎么不起来,赖床?”赵意筠调笑道。
萧远祁轻瞥她一眼,并不想同她计较,只是淡淡开口:“我的外袍还在你那里。”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我衣服还在你那儿,你让我好意思下马车?
赵意筠一顿,尴尬一笑,将手里的外袍递过去,“那啥,谢谢你。”
“怕你伤风传给我而已。”萧远祁面上淡淡,接过衣服坐起身,利落地套上。
赵意筠面上一滞,心道,老老实实接受我的感谢很难吗?!
她不想同这个心口不一的人交流,于是轻哼一声,直接下了马车走进庙里。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了?”赵意筠对着一旁收拾柴火的伍升问道。
“齐护卫应该已经进别驾府了,沈将军去外头找吃的了,估摸着一会儿就回来。”
赵意筠点点头,沈无炀对这边比较熟悉,有他去找吃的应该能快些。
果不其然,半刻钟后,沈无炀便带了些果子和几条鱼回来。
萧远祁似乎并不习惯在早晨吃有腥味的食物,简单吃了两个果子果腹后便起身走到庙外。赵意筠看着他,将本欲放进嘴里的最后一个果子捏在手上也跟着走出去。
“你出来做什么?”她问道。
萧远祁轻皱着眉头,他其实只是闻不惯鱼的腥味,想出来透口气而已,但他并没有这么说,只道:“消食。”
就两个果子还消食呢?
赵意筠也不戳穿,走到他身边,“我也出来消消食,沈无炀抓的鱼还挺好吃,吃得好撑,就是这个果子我吃不下了。”
她把果子往边上一递,“你要吗?”
这般拙劣而又刻意的一堆话,萧远祁哪能看不出她的意图,但他也并没有戳穿,只道:“你自己留着当零嘴吃吧。”
“我觉得你想害我。”赵意筠见直接给他不接受,只得换个法子,于是沉着脸语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