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意筠微愣,就这么走了?
等萧远祁回来的时候,赵意筠已经躺回了床上,她有些别扭地开口:“你今天好像没能按时歇息。”
这个时辰显然已经过了戌时三刻。
“无妨,我还要再看一下近几年与涅北对战的记录。”萧远祁回到矮桌前,“你睡吧。”
营帐内,唯有矮桌边留着一盏长灯,映着萧远祁冷峻坚毅的侧脸显得有些柔和,他的目光专注,脊背微弯,低着头看着书卷,手边一支笔偶尔圈圈划划。
赵意筠侧躺着看了会儿,不知不觉困意袭来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感觉到身旁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是那种刚刚沐浴完才会有的冷冽清爽的味道。
赵意筠微睁开眼,营帐里已陷入完全的黑暗,下意识翻了个身,手背却碰上一片冰凉的肌肤。
“吵醒你了?”
男人的声音微哑。
“什么时辰了?”赵意筠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更哑。
“快到丑时了吧。”
几个字说得平淡,赵意筠却猛地将眼睛全睁开,“你才睡?”
“嗯……”
萧远祁似乎很累,她借着稀薄的月光隐隐看到他微蹙的眉头和紧闭的双眼。
赵意筠不再说话,也闭上眼,准备重新入睡。
外头巡逻的士兵一班一班轮替着,营帐内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大概是习惯了,没过多久,赵意筠又翻过身去脑袋轻靠在萧远祁的胸口处。
而另一个人也很自然地动动身子,将手臂圈了过去。
比王府卧房里窄了近一半的床榻上,二人仍旧和谐地轻拥而眠。
次日,赵意筠是被外头士兵训练的声音给吵醒的,她醒来时,营帐内没有任何一个人。
起床洗漱完,她便换上一件轻便的长衫,然后将长发高高盘起,用一根玉簪固定着,整个人看上去添了几分清爽与俊俏。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走到营帐外,对一旁守着的士兵问道。
“回世子妃,现下刚过卯时。”
卯时?竟然这么早。
“世子呢?”她又问道。
那人正要回答,赵意筠就见萧远祁从不远处走来,“世子!”
萧远祁一身玄衣,腰间仍旧是那块血玉,与平日无异,唯有左手处多了一串白玉珠手串。
“你怎么出来了?”他看见她时明显愣了下,不只是因为她这么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