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北宫逸轩卖关子,死活不说原因,宁夏真是好奇的不得了。正想使着法子逼他开口,外头来人禀报,宇文瑾几人到了,此时正往皇宫而去。
瞧着外头沉下的天色,宁夏不免好笑。此时已是夜幕降临,按理说,他国来访,也当先带去行宫,休息一夜再进宫面圣。
怎奈小皇帝也是个有意思的人,明仇不报,报暗仇;别人刚到,也不待人休息,以盛情直接将人宣进了宫里。
“时辰也不早了,走吧。”
牵起她的手,北宫逸轩含笑举步。
瞧着他一副算计模样,宁夏表示,得不到答复,她也认了。
进了宴厅,一眼便对上染九那含笑的目光;那一脸的笑意,看起来还是那般的天真无邪;就似一个阳光少年,似一团火一般,燃烧着整个青春。
当然,若这少年不是胡言乱语的飞奔而来,宁夏还是愿意看他一副天真的模样。
她刚把披风解下,北宫逸轩接过披风交于宫人的这个时间,染九便似一只欢快的鸟儿一般,朝她飞奔而来。
“映寒,人家可真是想你的狠了。”
一边说着,那双手跟以往一般,就朝她伸了过来;宁夏眸子一沉,退后两步,却是快不过他的手。
北宫逸轩转身之时,染九正捉着她双手手腕,一副亲近的模样,“映寒,人家可想你了,你想……”
后面的话,突兀的止住,宁夏瞧着染九面上的痛楚之时,终于明白,北宫逸轩给她戴这护腕的目的了。
看来,自家男人也是对这变态动手动脚的习惯忍无可忍了。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宁夏这话说的淡然,染九却是一副受伤的模样看着她,“映寒,你好狠的心呐。”
居然对他下毒!这法子,可真是绝了!
宁夏垂眼,瞧着染九还未松开的手已是一片漆黑之时,强忍着笑意。
这法子,确实是绝了!若是染九本分些,不生事儿,这护腕自然是起不了作用的;可偏偏染九就是恶习不改,还是这般动手动脚,想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亦想让她名声更臭,这报应,自然就来的快了。
宫人们瞧着染九握着宁夏的手腕时,立马垂眼不敢再看;小皇帝坐于位上,却是被染九给挡了视线,瞧不出个事儿来;一声轻咳,沉声说道:“安国郡主已是晚了,还站着作甚?”
宁夏忙回道,“安国失礼,皇上恕罪。”
回了话,宁夏便浅声与染九说道:“还请公子松手。”
松手?他倒是想松手啊!
染九可真是有苦难言,这毒针,可真是害苦了他了!如今他双手漆黑,动弹不得,毒更是迅速的蔓延至全身,如今别说松手了,便是想回到位上,亦是举步维艰。
“映寒,别闹了,快给我解药。”
染九这话,颇为委屈,那嘴一噘,眸一嗔,道不尽的可爱模样。
宁夏真是对他这模样受不得了,实在是想笑的很;转眼看向北宫逸轩,对自家男人这腹黑的法子,也是点了32个赞。
北宫逸轩对上她含笑的眸子时,浅笑着伸手,将染九的手慢慢掰开。
待得染九双手垂下,被阔袖掩去黑色肌肤之时,宁夏这才绕过那人,迈步上前,朝小皇帝行了一礼,“安国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小皇帝的目光,在宁夏身上扫了一圈,待他瞧着染九缓慢的往外走着时,眸光一转,“时辰不早了,吩咐御膳房上宴;逍遥王,今夜你可别再推诿,可得与二位皇子,和染九公子好生畅饮一番才行。”
这话,北宫逸轩自然接下;步子一迈,便是挡下了染九的路。
“宴会开始了,倒是许久未曾与公子痛饮,今晚不醉不归。”
染九一抬眼,瞧着北宫逸轩一脸笑意时,冷笑两声,“本公子内急!”
这话说的半分不臊,北宫逸轩也不与他多言,吩咐宫人领着染九去净房,而后转身坐于位上。
宁夏坐于位上,目光转动,将在席之人都打量了一遍。
周宇鹤那厮自始至终都是握着酒杯一副看戏模样,宇文瑾那狐狸自然是让人看不出情绪来。
倒是身旁这四公主,安静的坐于位上,面上平静,眸中无波;那一眼对视之间,若非那眸中实在是隐不下恨意,宁夏都要认为这是真的四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