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待我长发及腰,嘿…归来娶我可好……”
一首《待我长发及腰》融入夜色,本是寄托相思。不承想,这曲子,竟如三月春风,一夜之间,吹遍了大陆诸国。
就连看守大牢的牢头,都被这曲子给唱的泪眼婆娑。
牢中,那曾经至高无上的摄政王,如今脸上溃烂,如同街边的乞丐一般,于大牢角落蜷缩着身子。
牢头的轻哼和交谈传来,那人脑袋动了动,露出脏乱的面容。
被擒之后,便被关进了这牢中,他的骄傲,他的抱负,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生生磨去了。
三年之中,内力消失不再,曾经接上的手,因着没有药物养着,溃烂的只剩白骨。
他甚至忆不起来,那高高在上的日子,离他有多久了?
“安国郡主肯定是爱着逍遥王的,这曲子,摆明了是等着逍遥王回来娶她的!”
牢头议论着,赞同着;那人却是想起过往之事,灰暗的眸子里,深深懊恼。
他,亲手将她推给了北宫逸轩,那个曾经,同样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
若当初没那般待她,此时成功的,必然是他北宫荣轩……
军营之中,北宫逸轩看着手中的信,嘴角勾着一个惑人的弧度。
就在百姓议论,安国郡主到底会嫁谁之时,一个消息如惊天炸雷,炸的小皇帝外焦里嫩。
“哎,你听说了吗?逍遥王虽是在前线,可逍遥王的管家,也就是逍遥王的义父,于今日将聘礼下到了庄府!”
“怎么没听说?从逍遥王府到庄府,那聘礼都堵了路了!”
小皇帝听说这消息之后,坐在书房呆了许久。
自打谣言一起,宁夏就没见过他;他把事儿做了之后,也是后悔的;万一北宫逸轩带兵打回来,他不是自讨苦吃?
可是,他在纠结之间,那二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在他以为那二人想装糊涂之时,北宫逸轩的聘礼就下了。
薛城还带去了一句话,是在庄府门口,于众人跟前说的。
原话是:蝉儿,等我归去之时,便是娶你之日!
这句话,让宁夏站在门口,红了眼框。
郡主成婚,必然要皇帝下旨;可是,北宫逸轩直接跳过了小皇帝,选了良辰吉日,便让薛城去下聘礼了。
谣言不攻自破,亦是在打着小皇帝的脸。
这也算是,北宫逸轩给小皇帝的一个警告!
我在前线作战,你又把主意打到我女人身上,你这是不要皇位了是吧?
聘礼已经下了,小皇帝也不敢阻止;心里头想着,这女人给了北宫逸轩,真是可惜!他得损失多少的银子啊!
崩管怎么可惜,也得接受事实;最后,小皇帝咬牙写了圣旨,赐婚二人。
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小皇帝心里头的惦记放不下,周宇鹤的不甘心又在作祟。
三年光景,曾经心中的柔软,曾经对她的愧疚,在她这些年展示出本事之后,又变成了不甘心。
那个女人,他怎么就一时心软给放弃了呢?他怎么就放弃了呢?
周宇鹤的不甘心,在和北宫逸轩并肩作战之时,时不时的通过眼神表现了出来。
到最后,不成气候的宇文瑾,他已是不放在眼里;打仗的时候,直接就走到北宫逸轩跟前:“我要娶她!”
这四个字,他说的斩钉截铁。
北宫逸轩看着他,想了想,轻声一笑:“打仗呢,别闹了!”
这样的画面,凌羽丰瞧着之后,直接就砍了对方一个副将,笑的前仰后合。
厮杀之中,二人僵持不下,凌羽丰笑过了,板着脸喊道:“打仗呢!就要打到都城了,有什么事儿,把宇文瑾杀了再说啊!”
这话,让二人分开;周宇鹤离开前,再次说道:“我要娶她!”
北宫逸轩瞧着那人打马而去,摇了摇头,一声轻笑:“这孩子,该吃药了!”
这句话,是上次小皇帝制造谣言之时,宁夏写信这么说的。
这会儿,北宫逸轩用在周宇鹤身上,笑的凌羽丰差点儿闭气。
大宇疆土,连连失守。
开战第四年的冬天,那人被两军包围,退无可退之下,只能含恨迎战。
断了一臂,无法骑马作战。周宇鹤仁慈的说道:“今日我便陪你打一场,耗了我四载光阴,你也当死了!”
其实,周宇鹤想让北宫逸轩去杀宇文瑾,他在想着,那人出手,会不会被剧情大神给劈死?
可是,北宫逸轩动作比他快;一拉缰绳,便朝染九冲了过去。
曾经稚嫩的少年,经过几年的战场磨砺,已是成熟。
皑皑白雪映着金色盔甲,似云层里的朝阳,有些晃目。
三年前,染九功夫不如北宫逸轩;三年后,那人功夫增进,依旧不如北宫逸轩。
毕竟,成长的,不止是他!
周宇鹤杀宇文瑾,那是老虎杀兔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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