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画中之人,眸光深邃,面容娇好,嘴角勾笑。
“真是个菩萨模样。”
也不知是谁,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这一句,听的北宫逸轩眸光一闪。
菩萨模样,那是慈眉善目;既然是菩萨,自然是面容丰盈。
可是,他却清楚的很,这画像,是她让画师改的。
“哎,这里,脸画大一点!对,把我画的胖一些!不行,这里不行,你给我把手腕加些肉上去。”
画像,是在王府画的;画师,是师父请去的;画师画好之后,她将画师留下,非得逼着画师给改了。
画师被她给逼的,真是想撞墙。
师父信中说,她本人模样,比这画像上瘦的多,让他自个儿按模样减去一指模样。
他明白,她是怕他担心;可是,师父向来严肃,自然会与他说这事儿。
师父的意思,他也清楚。
她在京中为他做的一切,师父是看在眼中,疼在心中;她这么辛苦的顾着他,他自然要大胜而归。
大年三十儿,宁夏被小皇帝召去了宫中。
此时醒过味儿的小皇帝,对宁夏自是咬牙切齿。
地,签给她了;人,签给她了;如今那些培植的技术,他没有!
水坝的建设,是对北煜有利;可是,她占据了最有利的地方,让他想反悔都不行。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她和东周皇帝签下了合同,从开始的月签,改成了季签!
出口粮油这一块儿,被她垄断;城外的城乡结合部,进行的如火如荼。
压榨植物油的小作坊就在那里头,她也没让他吃亏,让他入了干股,分了股份,他也没闹的理由。
她不管做什么,都让他得了不少的好处;可是,大头还是被她给占了!
小皇帝在想什么,她清楚的很。
所以,当小皇帝瞪着她轻声一哼时,宁夏浅浅一笑:“皇上,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为一国之君,何必与我一介商人这般算计?这些日子以来,可曾少你的税?我不过是做个生意罢了,不是夺了你的江山!”
你当然不是夺我的江山!你是想做商业霸主!
看他不高兴,宁夏微一琢磨,笑着说道:“皇上勤政爱民,登基不过十载,便是利用承包之法,带动了北煜的经济,也解决了灾民的生存问题。
以往田地租给百姓,一旦遇着了天灾,便是食不果腹;百姓过的不好,朝廷自然也受影响;如今皇上将地承包给我,百姓没了收成的风险,也提升了北煜的经济,还充分的利用了地,更是充分的利用了劳动力。
皇上果真是一代明君,如此良举,必将记入史册,受后代歌颂,明君之颂,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她这马屁拍的,小皇帝依旧不高兴;可是,她说的也是事实。
带动北煜的农业,也带动了北煜的经济;那些贫瘠之地,加以处理之后,她竟是变废为宝。
且这些日子看来,她所作所为,虽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可交上来的税,也是实实在在的。
且前线之事, 她一力负责,他省了许多的事,也少费了不少的心思。
“皇上,你这般与我计较,便是过份了啊;我可是个实诚的商人,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做什么可都是先来寻了你,签了合同的;你看我做的哪个生意不是与你谈的好好的?我这一心提升北煜经济,你与我这般计较,我很委屈啊!”
马屁拍了,她又开始谈委屈。
她这话,听的他无奈又头疼。
她若真只想做个生意,他自是不怕。可他就怕她成为第二个潘家!
到时她掌握着北煜的经济,他这个皇帝岂不是也要看她脸色?
“皇上,生意人人都在做,旁人暗地里如何做,你也不知晓;我这是明明白白的与你摆在明面上谈的,我的生意,少不得要你给我出头;就像我那梯田,若没有皇上相助,哪里能成?所以,皇上不必担心这些,哪个国家的商业能离开朝廷的?许多事,还得朝廷出头相帮呢!”
宁夏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算把小皇帝给说的面色平和。
终于能吃年夜饭了,宁夏表示,小皇帝真是太傲娇!
随口吃了几口菜,也算和小皇帝吃完了年夜饭。
出了宫,宁夏马不停蹄往王府跑;师父师娘还等着她呢!
“师娘,二位师父,我回来了。”
一进厅中,宁夏便甜甜的喊着。
鬼医朝她招了招手:“丫头过来,瞧瞧薛夫人做这一桌子菜,你又该吃撑了。”
如今鬼医亲自配药,她身子虽未恢复,可她这食量却是大增,精气神儿也是好上了许多。
她吃的多,精神好,众人瞧着也是高兴。
瞧着一桌子菜,宁夏笑的眉眼弯弯:“师娘手艺胜过宫中御厨,每次吃着便是舍不得停筷。”
她这话讨喜,薛彤笑的和蔼,却是笑道:“这丫头,是越发的油嘴滑舌了!”
“哪里?我这是实话实说!师娘手艺真真是好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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