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映寒,你若真在意他,就要把心思放到自己的存活上。你心不在焉,走神误事,哪怕你死了,也不能让他平安无事。
在意一个人,不是你成天提心吊胆,诚心祈求就能让他远离危险。若你没本事改变他可能遇到的危险,你就最好不要去胡思乱想。若你没有能力解决可见危险,就不要轻易言语。
杞人忧天,说的就是你这种人。自保都成问题,还做出一副为他人担忧的模样,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
周宇鹤的话,宁夏沉默以对。看着他伸出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到他掌心。
握着她的手,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二人飞身而去。
上天不会轻易眷顾世人,更不会对一个人无终止的垂怜。
周宇鹤认为,如今的他,受上天眷顾,故此肆意的冒险;哪怕杀了一窝狼崽,也要给北宫逸轩引去杀身之祸。
可是,旗鼓相当的二人过招,过多的享用了上天的眷顾之后,接下来的日子,便不是想的那般容易了。
狼群追到河边之时,没了那群人的气息。
狼王看着河的对面,似在沉思。
就在狼王沉思之间,看到二人远远而来。
夜风盘旋,将那人的气息传来,看着那二人身影一闪而过,狼王悄然退后,眸中闪烁着幽然冷芒……
北宫逸轩一众潜入水中,顺水而下,彻底甩了狼群。
周宇鹤带着宁夏逆水而上,绕道而行。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宁夏与北宫逸轩失之交臂;那二人,却被狼王盯上。
茫茫大山,绕不清的道路。绕了小半夜,稍作休息,便瞧着天边透出一丝光亮。
宁夏看到赤炼趴在周宇鹤肩头时,微微一愣。
这小东西,神出鬼没的,没瞧着它几时回来的啊。
宁夏纳闷儿,赤炼到底是如何与周宇鹤联系的?周宇鹤却是看着远处,面色微沉。
这一次,他不似前几日那般放松;时而上树观察,时而伫步沉默。
如此小心赶路,两日之后,那人眸中闪过笑意。
“再过两三日便能出山。”
这句话,在宁夏听来,动听至极。
“我先去前头瞧瞧情况,你先找些吃的。”
那人交代完这句,留下俩小东西,飞身而去。
找吃的,如今对她而言是小case;再加上俩神兽跟着,她也算是守株待兔。
“赤炼,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烤着野味,宁夏决定当一回小人,以报这些日子被周宇鹤呼来喝去的仇。
赤炼仰着小脑袋瞧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知道吗?你没来那会儿,赤灵乖乖的,他却这儿也不满意,那儿也不满意,总乱发脾气,还险些踩死了赤灵。”
俩小东西平时腻歪的让人羡慕,宁夏琢磨着,赤炼应当对周宇鹤欺负赤灵之事,多少有些不满意的。
赤炼听她说完,嘴一裂。
这反应在宁夏看来,那是有情绪的吧?
翻着野味,继续说道:“其实吧,你主子对你们也没多深的感情,这会儿留着你们,不过就是还能利用罢了。等到他驯出更厉害的,就会毫不留情的抛弃你们,甚至会将你们炖了蛇羹!”
挑拨离间,危言耸听什么的,用到了俩小东西身上,她真不害臊吗?
周宇鹤刚回来,便碰到她干这种没脸没皮的事儿。
心中好笑,倒想听听,她到底想做什么?干脆藏身树后,听着她喋喋不休。
说到蛇羹,赤灵明显有反应,往赤炼身上凑去,小声呼噜着。
赤炼似在安抚它,小脑袋伸过去温柔的蹭着。
俩小东西恩爱的场面太温馨,那粉红泡泡冒的,简直让人羡慕。
宁夏忍不住的伸手,将俩小东西捧到手里。
她卑鄙的想着,若是能将这对神兽给拐走,那该多好啊!
拐么?要不,试试?
抬眼四处瞧了瞧,宁夏小声对赤炼说着:“这些日子你也瞧着了,他脾气那么坏,那么凶。所以,这些话不能让他听着,他若是回来了,你记得提醒我。”
赤炼呼噜着:他就在后头藏着呢!
怎奈,宁夏听不懂。宁夏听不懂,周宇鹤抬手扶额。
赤炼这小东西,迟早叛变!若是她懂得和赤炼交流,赤炼指不定就带着赤灵倒贴了。
赤炼还想怎么提示来着,主子就传音过来了。然后,赤炼只能昧着良心点头。
“记得啊!一定提醒我啊!”
宁夏再一次提醒,赤炼自然就剩点头了。
兴许是做贼心虚,宁夏又是左右瞧了瞧,这才开始拐带神兽的卑鄙行为。
“其实,这些话我也不想说,但是离别在即,我心疼你们,所以给你们提个醒儿。你们想想,周宇鹤是何等无情之人?死在他手上的女人不少吧?虽说你们和那些女人不同,可是从他处事态度就能猜想,待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了,结局也终究是死。”
说这些,没有实际的比较,宁夏想了想,接着说道:“毛毛和幼狐不就是如此么?他捉了毛毛,却是没几天就厌倦了。他捉了幼狐,最后不喜欢了,就不管它的生死。这样的人,是最无情的,不管是人还是别的,只要是他不再需要的,都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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